鄭天良只是不清楚為什麼黃以恆對這裡的工作了解得如此全面,因為春節後他除了開過一次常委會後,他們就沒見過面,也沒彙報過具體工作,電話裡黃以恆總是說對你完全放心,根本沒談到過陳郭二人的事情。他估計這可能與沈一飛有關,他覺得沈一飛實際上將這裡的情況像影印機一樣影印給了黃以恆,沈一飛充當的是特務的角色,但自己是在實實在在地工作,鄭天良甚至願意多一些特務將自己的辛苦和艱難能影印過去,他現在對沈一飛並沒有多少反感了,他覺得沈一飛對自己態度極其謙恭而尊敬,服務得無微不至,他現在對這樣的奴性的部下少了一些惡意,多了一些寬容,而且沈一飛並沒有在黃以恆面前說什麼壞話,他現在連關係都轉到實驗區來了,沈一飛不可能拽著自己的頭髮飛起來。
黃以恆的小車開進王橋集綜合經濟實驗區的院子,是上午十點鐘。鄭天良見到黃以恆就像一個端著破碗流落街頭的孤兒遇到了一碗香噴噴的白米飯,這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孤立無助,孤立無助的時候黃以恆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黃以恆下車後疾走幾步上前跟鄭天良緊緊握手:“老鄭,辛苦了,辛苦了!”然後又一一跟實驗區籌委會成員們握手,在握住陳鳳山手的時候,黃以恆說了一句:“我早就說過,老陳的能力不僅在於能當好一把手,而且還能當好副手。”陳鳳山勉強地笑了一下,搞不懂這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