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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的綜合經濟實驗區交給自己,也就是給了自己第二次獨擋一面再創輝煌的機會,也等於是為自己下一步的政治前途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舞臺。這裡麵包含著信任,更包含著關心,但黃以恆不願直接說出來,他只是說這是不好乾的工作,是一個讓他很為難的工作,只有不好乾的工作為難的工作才能做出政績來。

九十年代第一個春節是鄭天良過得最愉快的一個春節,他像一個加滿了油的推土機,野心勃勃地要在王橋集推出一片嶄新的世界來。

年初六一大早,鄭天良就讓沈一飛開著縣委的一輛舊的桑塔納送他到了王橋集鄉,路況太差,沙石路坑坑窪窪,車子開到半路壞了,鄭天良下車後,看光禿禿的土地在陽光下就像被撕碎的枯黃的古書鋪在冬天的風中,鄭天良站在風中抽了一支菸,又撒了一泡尿,上車後,他感到有些冷。沈一飛搗鼓了好半天才將車子弄響,破舊的車子與破爛的道路相互折磨,車輪下面發出古怪的聲音,像一個殘廢的老人發出的哮喘聲。

沈一飛現在的態度很好,他上下車前都主動為鄭天良開車門,鄭天良就不客氣地對他說:“像你這樣把注意力放到開車門上的司機,我對你能否把好方向盤很不放心。”沈一飛態度謙恭地說:“黃書記叫我一定要將鄭縣長服務好,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鄭縣長多多批評。”

鄭天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