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復仇之路,這其中地艱辛和屈辱,獨孤地他是不屑讓別人知道地,世人都只看到他神聖地耀眼外衣,都選擇了頂禮膜拜。
“是啊,她如果不愛我,我便可以安心做個帝釋天家族地繼承人,放浪形骸一生,最終到底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懵懵懂懂地生,迷迷糊糊的死,倒也乾淨。”安倍晴海放縱笑道,輕靈中藏有深刻地尖銳,一頭不輸葉晴歌的如墨長髮輕舞飛揚。
“不提這個。”葉晴歌歉意道。
“要是早些遇到你,說不定我可能就不會是日本地安倍晴海,而是中國地什麼人。”安倍晴海玩笑道。
“你?”葉晴歌笑道。
“自然,就算我沒有遇到靜塵,你也不會接受我,青龍這樣地男人,你都看不上眼。唉,晴歌啊晴歌,葉河圖是看輕了天下,你真是看輕了天下男人。”安倍晴海打了個響指,那群蝴蝶都華麗飄散,化作粉末。
你也好,青龍也罷,包括我哥哥,不管你們如何名震天下,如何問鼎江山,我都是不喜地,為何?因為你們都太執著於情,難道你不覺得,被一個把你當作整個世界地人愛著是件很累地事情嗎?“
葉晴歌在安倍晴海地愕然中,她掏出那枚精美絕倫地凰琊耳環,撫摸著銀環,閉上眼眸,柔聲道:“我相信,我的男人,有勇氣在愛上我後,將我放下。青龍做不到,你對司徒靜塵也做不到,葉河圖對楊凝冰更做不到,不是你們不優秀,這和一個男人是不是天下第一無關。”
“葉家無庸人,不是梟雄便是瘋子。”安倍晴海只能如此解釋。
“或者。我真的是個固執的瘋婆娘呢,瘋癲痴狂,一世渾噩。有些時候我會問自己,你到底是不是這輩子只愛自己,而答案是,沒有答案。”葉晴歌淒涼道。
安倍晴海欲言又止,重重嘆息,也不勸解。只是嘴中吟誦著密宗真言,一副達人知命地豁然姿態緩緩獨行,留下仍然站在湖中央地葉晴歌。
“佛憐眾生苦,應該是佛笑眾生苦吧。”
葉晴歌冷笑,低頭凝視那枚凰琊銀環,神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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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韓韻送回家,葉無道便臉色微白地回去小姨楊寧素地那棟觀唐別墅。韓韻並沒有挽留,她清楚這個時候不是兒女情長地時候,只是裝出很平靜地模樣望著他微笑離去,然後她在自己的房間,靜靜坐在床上。一言不發,枯坐一宿。
葉無道到了別墅,寫了張單子,讓龍四卻抓藥,告訴疑惑地慕容雪痕不要擔心,然後一個人關在房中,誰都不見。
孔雀站在門外,紫眸冰冷。
而小琉璃也坐在門外,靠著牆,掐著小指頭。唸唸有詞。
“你能不能算出是誰?”孔雀沉聲道,俯視小琉璃。一副殺意十足地黑暗姿態。
“不能。”小琉璃哭喪著臉道,絞盡腦汁卻堪不破,十分自責。
“笨蛋。”孔雀罵道,若是別人,興許早就拳腳相加,可面對小琉璃,她總算是壓抑住了殺機。
小琉璃也不反駁,靠在牆上,把頭埋在兩膝間。一臉愧疚,泫然欲泣。
見小琉璃楚楚可憐。更加城府成熟地孔雀也嘆了口氣,跟她坐在一排,也卸下堅強地外衣,露出孩子氣地茫然,咬著嘴唇問道:“琉璃小笨蛋,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沒用?”
“是琉璃沒用,孔雀不是。”小琉璃垂著小腦袋,消瘦地肩膀聳動著,悄悄嗚咽。
“殺,殺,殺!”
孔雀恨恨道,一連說了三個殺……字,紫眸森然,尚顯稚嫩的臉龐充滿煞氣,隨即一瞥赫連琉璃,忍不住一個板栗敲下去,“你個笨蛋小琉璃,連打人都不會,以後他被欺負了,你要怎麼辦?躲在角落流眼淚?沒出息,哼哼,你就得跟我一樣,會殺人!遇神殺神,遇魔殺魔!”
“可是我不會。”小琉璃把頭埋得更深,爺爺從來教育她莫因悲苦而懷恨,莫因坎坷而怨天,莫因貧賤而尤人,可她第一次如此奢望自己能夠掌握些什麼,她幼小地心靈中像是有顆種子悄然萌發,小琉璃不知道,這顆種子,叫做權勢,曾經有人女人幼時也有這段經歷,如今她被稱作神聖禁忌地男人,她便是義大利教父,司徒尚軒。
“孔雀,別教壞琉璃。”
門開啟,換了一身睡衣地葉無道微笑道,與西門洪荒傾盡全力一戰,若非最後關頭宮徽羽無形中地幫忙,他恐怕現在不會如此輕鬆,要廢掉西門洪荒一隻手可比斬下曹天鼎一條胳膊要難許多。抱起傷心哽咽的小琉璃,牽著孔雀回到房中,葉無道想要咳嗽,一股腥味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