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吼一聲,發動了最強的刺殺技。
“虎'魄'吞狼!”刀刃劃出一道黑色流光,一個巨大的鬥氣化成的虎頭髮出咆哮,朝著艾笛一口吞下來!
按理說,除非有一身鋼頭鐵骨,否則艾笛沒有任何倖免的可能性。
沒有人能真的把身體修煉成鋼鐵一樣的堅硬,就算是用高等石膚術或者喝下頂級的防禦藥劑,也無法做到真正的刀槍不入。比如眼睛這種脆弱的地方,那是任何法術和藥劑都保護不到的。
而光是射向艾笛眼睛的弩箭,就足足有八枝,每一枝都瞄的精準無比,甚至計算出了艾笛有可能的躲避方向。
“你死定了!”巴里亞心中暗喜,能夠擊殺艾笛,他名動天下的機會到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巴里亞忽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十步的距離,他明明一下子就能跨越,那些弩箭更是快,早就應該射中艾笛了,可為什麼他還有這麼多的思考時間?為什麼動作好像變慢了,身體似乎漂浮在空中,蓄積的力量怎麼都發不出去,難受的要嘔吐?
這樣的迷惑持續了好幾秒鐘,巴里亞就傻眼了。他看到艾笛輕描淡寫的行動起來,用手指輕巧的把一枝枝慢悠悠飄到他面前的弩箭撥拉到一邊去,然後又滿面笑容的走向自己。
巴里亞想要躲開,卻依然保持著刺殺的姿勢,怎麼也挪動不了身體。直到艾笛的手刀切下來,剁掉了他的腦袋,他的身體才好像一下子擺脫了某種束縛,“砰”的摔在地上。
“乒乒乓乓!”,一群盜賊都栽倒在地,或者被砍掉了腦袋,或者被戮穿了太陽穴,統統斃命。
在露西亞的眼中,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她只是眼睛一眨,所有的人都死掉了。
“艾笛,你是怎麼做到的?”露西亞吃驚地問道。
“這是我新學會的招數,掌握的還不算是熟練。”艾笛笑了笑,“回去以後慢慢跟你說。”
“什麼,巴里亞死了!”得知左膀右臂之一的巴里亞斃命,高登菲爾頓時打翻了他最愛的一個茶碗。
“怎麼死的,被什麼人殺掉的?”高登菲爾怒不可歇,戰爭還沒開始就折損了一個頂尖的助手,這讓他氣的渾身發抖起來。
“看傷口的狀況,應該是被某種利器切斷了脖子,而且是在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聖騎士團的團長巴圖姆道,他和巴里亞情同兄弟,一雙眼血紅的如同發情的公牛,憤怒的情緒壓抑著,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這怎麼可能,就算是安東尼親自出手也不可能做到。”高登菲爾驚愕的道。火烈國軍中,他唯一忌憚的就是安東尼,所以一聽說巴里亞幾乎沒有反抗之力,他也會第一時間聯想到安東尼。
“應該不是安東尼……除了巴里亞之外,還有二十個好手也同時被殺,狀況都和巴里亞一模一樣,沒有抵抗!”巴圖姆沉聲道,“我們似乎遇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敵人!”
“火烈國什麼時候出現這樣一個強手!”高登菲爾拍著桌子道,“一定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請大將軍下令,馬上發令攻打山口!我要帶領麾下的三百聖騎士做先鋒,碾碎火烈國那群雜碎!為巴里亞報仇。”巴圖姆握緊了拳頭,恨恨的道。
“你想報仇?”一個冷酷的聲音在巴圖姆的耳邊響起來。
營帳裡明明只有高登菲爾和巴圖姆兩個人在,這聲音是哪裡來的?
巴圖姆只覺得背後湧來一陣龐大的威壓,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他很想回頭去看看是什麼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營帳裡,卻根本一動也不敢動。一種對於死亡的恐懼從心底蔓延出來,摧毀了他的勇氣。
“是什麼人?”巴圖姆乾巴巴的道,他能看到對面的高登菲爾瞪圓了眼睛,已經完全驚呆了。
高登菲爾能夠成為帝國的大將軍,完全是依靠戰功起家的,他身經百戰,幾乎是帝國所有軍人的楷模。巴圖姆對於高登菲爾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拜和敬畏,當他看到高登菲爾驚駭欲絕的樣子時,實在難以想象身後冒出來的人是個何等恐怖的存在。
“你沒資格問我的名字。”那聲音再度響起,然後巴圖姆就覺得精神好似被一柄重錘擊中,眼前一黑向前撲倒。昏迷之前他隱約聽到高登菲爾驚撥出一個如雷貫耳的名字。
“艾笛先生,你這是做什麼!”高登菲爾驚慌失措的道。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讓高登菲爾又敬又怕不敢衝撞,那既不是法神也不是戰神,而是眼前這個高深莫測的年輕人。
上一次見到艾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