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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Q宣稱過去間過,那是精神勝利法;而今天墮入深淵的黨員領導幹部說過去淳 樸過,應該是真實的,只是官做大了,過去讓他們感動的老百姓的影象就模糊了。 “趙市長,現在咱們已經過了臺上莊,再往北就進入義仁了,您是先到義仁縣 委,還是先到流澤湖?”
趙義同抬腕看了看手錶,時針已指向了6點。只聽他甕聲甕氣地只說了一句: “繼續往前開……”
司機甄保奎給趙義同開車已經兩年多了,趙義同有三個司機,每個司機盯班8小 時,晝夜聽候調遣。甄是“貼身司機”,也是趙義同最寵愛的一個司機。 甄保奎深知趙義同的脾氣暴躁,不敢再多問。他想,領導說“繼續往前開”, 就繼續朝義仁縣北部開明。司機就是為領導服務的,說白了,就是領導的“腿”, 讓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俗話說,“秘書是‘嘴’,司機是‘腿’”。管他呢,往 前開。這時車裡的空氣有些乾燥,也有些異味兒,於是,他調了調空氣加溼器(這 是趙義同讓辦公室的人特意在他的專車裡安裝的)。車內的空氣頓時新鮮了些。 汽車飛速地向前行駛著。10分鐘後,車子穿過義仁縣城到達下北坊,又過了西 流水,很快就要到河防口了。也就是說,再往北就要出義仁,進入昭陵的東平縣了。 甄保奎想,每次趙義同出去,上車後首先要向司機交待清楚今天要去哪些地方,先 去哪裡,後去哪裡。可今天下午他上車後就一反常態,既不說清去的具體地點和單 位,也不說清到哪裡找什麼人,只是籠統地說“去義仁方向”。
到底應該去哪裡?趙義同自己心裡早有打算。因為以前他去過那裡,他覺得他 要去的那個地方是天下最美的地方,也是他最終的目的地。他要在那裡做一件他極 不情願做,但他認為必須要做的一件“大事”。這件“大事”做完了,他就可以去 一個叫“天國”的地方了……這件“大事”他思謀好久了,也準備了好長時間,決 心是最近才下的,所以,他不想跟一個司機說得那麼清楚,也沒那個必要…… 本來不怎麼吸菸的趙義同,這時卻從兜裡掏出一盒“特供白牌”香菸(這種香 煙市場上沒有,故稱“特供”),抽出一棵點燃,隨著縷縷上升的白色煙霧,彷彿 在煙霧中出現了一個人,只見這個人個頭不高,倒“A”字形的臉上呈現出人們在傳 媒上常見的一種假笑。笑聲中,那人操著濃重的川音說:“趙義同兄弟,你今天要 走,咋個不打個招呼嘛,你真的要走嘛,我也送一程啊,郎個是你的老朋友嘛……” 趙義同急忙跑過去,拉住那位個頭不高的人的手說:“謝謝您多年對我的關心和照 顧,您的思情我永世不忘,就是兄弟我到了九泉之下也絕不會忘記您的……我生是 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為了保護你,我情願舍了這條命……”個頭不高的人說: “不要這樣說嘛,你過去的成就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斷,我只不過是‘舉賢’而 已嘛,既是兄弟就不要客氣嘍。俗話說得好,生前是兄弟,死後是鬼友嘛。九泉之 下倘若咱倆再相見時,還有的是機會合作嘛。如果你真的要走的話,今天就算我最 後送你一程竣。好吧,那你走好……”突然,菸頭燙了趙義同手一下,使他從幻覺 中甦醒……
丟卒保車是善弈者常用之道,不過趙義同已不是車了,而是馬,馬丟了車還能 保得住嗎?
他往外望了望,只見汽車已駛進了距他要去的那個地方只有20公里的河防口。 這個地方過去他多次來過。這裡距流澤水庫。關聖廟、白雲潭、京都飛瀑等風景名 勝地只三里之遙,而且是一個古老鄉鎮,有很多美麗的傳說。早在他當市財政局副 局長時就曾作為市“扶貧工作隊”的副隊長在這裡住過,對於這裡的風土民情他十 分了解。
河防口不但山美、水美,而且這裡的人們有山區特有的淳樸、憨厚的民風。那 時人們都稱他“趙隊長”,或戲稱“趙財神”(當地有的農民憨厚地認為,財政局 就是“財神局”,既然“財神局”的頭兒都來了,那還不是“財神”來了?)。十 年過去了,想不到今天又路過這裡。今天來這裡幹啥?是為了觀賞這裡旖旎的自然 風光,還是與這裡的山民們敘舊探幽?都不是。自己是來這裡尋找去“天國”之路 的,是來這裡告別的……想到這裡,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於是起身、伸手拍了拍 司機肩膀,示意讓他停車。司機甄保奎好生納悶兒:趙市長今天這是怎麼啦,為什 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