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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項都有例子舉出來,這也不用憑空編造,許多人去南洋發財了,在本地勤勞刻苦,如果不被人殺豬的話,積攢出身家很容易。
那小冊子上好死不死的還提到了一點,這些發財的都是要和本地的番人們繳稅,在萬丹和蘇祿以及滿剌加的還要給本地的土人豪酋繳稅,如果不交稅的話,那該有怎麼樣的好處進賬。
所說的不只是這些,還有什麼南洋每一處的番人都不多,不過是千人甚至是幾百人佔據要點,依仗戰艦、堡壘和火器據守,小冊子上頗為輕蔑的提到,那些戰艦比起松江碼頭上停泊著的大船根本算不得什麼,那些白人兵卒對付土人還算是精強,但比起遼國公的護衛,實在是差的太遠。
這冊子上還講了幾個典故,比如說某船到南洋某地,一時起意,看到岸上土人如何富庶,結果惡向膽邊生,去燒殺搶掠一番,大富回國,成了良善士紳云云,還似真似假的點出了幾人的名字,愈發的有真實性。
按說這個比較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寫這個小冊子的人雖然用的是號,可細究起來也能判斷出是松江府那邊的人,松江府那裡的去過南洋的不少,整日裡看到的又是王通的護衛和大船,自然會有這個比較。
但這冊子上的東西太撩撥人心了,大明說海外的東西不少,大都是類似於志怪的筆記,這個卻很詳細,問過那些去南洋的海商,說裡面十成準說不上,八成總歸是有的。
那邊那麼多財富,又沒有什麼防備,這不就等於擺在那裡等人拿嗎?大明北地的商人拿草原上的,拿白山黑水的,那我們為什麼不能拿南洋的……
大家都聽說過北邊的商人們如何做,就算是沒聽說過的,也會有“有心人”主動提醒,你大搖大擺過去拿是不行的,你要有人有槍,要能嚇住別人,要是嚇不住了,就要動手廝殺,而且一家的力量不夠,還要群策群力的好,這不是一個生意,這是一國一地的財富,人去得多把握就大,每個人能分到的都足夠多了。
大家手裡不缺閒錢,既然動心了,又有那麼多成功的例子在前,那就動手去做,先是廣船的價錢高上去了,定做的人多,買的人多,自然價高,然後就是有人去王通的船廠那邊詢問炮艦這樣的船要多少錢。
也有人私下詢問,如果能給這船上裝上火炮有需要加多少銀子,有的大家搭夥,而兩淮有些富可敵國的商人們,則是一個人就要買一艘或者幾艘。
十海大艦,自然不是說造就能造出來的,遼國公果然是生意人,怎麼都要想著賺錢,說一時造不出,但你們如果急用的話,我這裡可以租。
大家心裡有數,遼國公也是要發這個財的,只是身份貴重不便參與罷了,有他老人家指點,那肯定事倍功半,大家都是紛紛表示,租金也好說。
這炮艦歸炮艦,財貨還都是在陸上,弄不了大戰艦,弄到廣船把人拉上去也是可以的,亡命之徒好搞,但敢於漂洋過海在異國他鄉燒殺搶掠的人就不好找了,那些海盜自然是第一選擇。
很多海上的亡命之徒突然發現自己成了香餑餑,到處有人開出高價請他們去充當護院鄉勇。
並不是只有商人加入了這個大潮之中,按照南京錦衣衛送來的訊息,魏國公和幾位勳貴的家將家兵都是從家中除名開革,但隨即又都是投入了該勳貴家裡某位近支子弟的產業,然後他們也買船僱人。
這的確是個浮躁的大時代……
一千零三十一
民間如火如荼的準備,甚至幾家閩粵地的大勢力都被驚動,這些海主縱橫海上,一貫看中的是貿易壟斷,對呂宋漢民被殺沒什麼關心,對他們來說,呂宋的西班牙人雖然強悍,卻未必能奈何他們,只要雙方還在做生意,那就不會翻臉。
實際上,在亞洲馬六甲向東的廣大海面上,海上勢力最大的就是大明的海主,不管是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或者荷蘭人,他們也要繳納平安航行的“水費”,掛著海主們的旗子,要不然也是寸步難行,對他們來說,最體面的處境就是和大明的海主井水不犯河水,這樣的處境,往往是海上沒有一個最大的勢力的時候,才會出現。
目前差不多就是這個局面,三水王沈枉和沙大成的經營範圍都在北移,閩粵一帶的海主還沒有發展起來,這就有了真空期。
海主們雖然稱雄海上,可也是知道天津衛進出的船隊得罪不起,現在他們也有意的避開松江這邊進出的船隊。
且不說他們自己的船隻想要進出松江府貿易賺錢,他們害怕王通現在是不是希望他們搶個船做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