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大害的事情,可見張四維做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偶然。”
王通沉聲分析道,張世強垂手站在一邊傾聽,王通繼續說道:
“張瀚府上那清客被派去了長蘆鹽場做經歷,不過在前年暴死在家中,當時都以為自縊,如果從這個張泉這裡想,搞不好也是張四維派人下手滅口,鹽場那麼肥的缺份,在那裡舒舒服服的,誰會想到死。”
“大人,那時張四維已經是內閣大學士,兵部尚書,怎麼還要做這等事?”
“無非想做更大的官,張瀚當時身為吏部尚書、內閣大學士,權重僅次於張居正,張四維扳倒了他就會更進一位,至於申時行,他和申時行都是張居正的親信,誰能地位更高些,誰能不犯錯,就會在次輔的位置上做的穩一些,就會成為繼承張居正權勢的頭號人物,如今嘛……本官立下大功,又是陛下的親信,入京之後,必然會權重一方,也就影響他們專權,操縱朝政,這樣的人,自然就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要儘早除去。”
王通沉聲說完,張世強卻有些急了,開口說道:
“大人,那怎麼辦?這次暗殺不成,就算上告那邊也有抵賴的法子,可既然都動手了,今後還不知道有什麼手段,難道咱們就這麼被他一直害下去!”
王通沒有出聲,張世強又是說道:
“這張四維如今是內閣首輔,若處處針對,大人就算有陛下的親信恐怕也抵擋不住,還是上告吧,讓張公公那邊稟報陛下……”
張世強說了一半,王通抬手止住,沉聲說道:
“你也知道張四維府上說張泉捲了銀子私逃,搞不好他們還在順天府那邊報案,咱們這麼去搞,可有什麼過硬的證據嗎?必然糾纏不休,眼下太后和馮保都要依靠這張四維掌控朝廷,他們會輕易看張四維倒下嗎,告上去,恐怕會先給本官定個構陷重臣的罪過,到時候做什麼都無用了!!”
“大人,若是什麼都不做,那也是等死啊!”
“誰說什麼都不做……你先下去休息,讓我好好想想!”
有些激動的張世強被王通喝止,王通讓張世強退下去,又是讓他帶上了門,一個人沉默的呆在了屋中。
一個人呆在屋中獨處,不讓其他人打攪,這樣的事情對於王通來說頗為少見,他身邊的親近人都知道,王通最喜歡群策群力,然後選擇最優的意見,眼下這等情況,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難題,居然這般。
午飯後關門獨處,天快黑的時候屋門才開啟,卻安排人先去軍營叫李虎頭過來,並讓張世強領著吳二在前廳侯著。
李虎頭如今是虎威軍第一團的團總,每日訓練駐防事務繁多,都要一一安排督導,整日裡呆在軍營之中,不過軍營駐地距離王通的宅院也很近,這邊去叫,半個時辰左右的功夫,人已經是趕到。
進了屋子,今天天氣仍然炎熱,可王通還是將屋門關上,只有兩個人在屋中,還沒等李虎頭髮問,王通先開口說道:
“咱們在客棧遇到的那次暗殺,第二撥人是三陽教的餘孽,第一撥人的身份也查明瞭?”
李虎頭也是那次戰鬥的親歷者,三陽教餘孽的事情他也知道,不過這第一撥刺客的身份卻不清楚,王通和張世強保密也做的好,一聽這個,李虎頭眼睛立刻瞪大了,他也知道這第一撥人儘管自稱三陽教,卻肯定不是一夥。
“是如今內閣首輔張四維派來的殺手。”
王通說的平淡,可李虎頭卻差點驚叫出聲,站起來連聲問道:
“大哥,這張四維和咱們毫不相干,為什麼要派人來殺我們!!”
王通搖了搖頭,沉聲解釋起來,最後說的也是實在:
“……我進了京師,你覺得皇上會信我多一些,還是信別的人多一些……若有我,他們束手束腳,處處不能如意,若無我,自然為所欲為……”
“大哥,你做的這些事,大家都是看到知道,哪一樣不是為了皇上,哪一樣不是為了咱們大明好,怎麼這些人還要這麼對大哥,大哥,上奏皇上,讓他給咱們做主。”
在天津衛的軍將中,虎威武館出來的這些武館尤其如此,認為萬曆皇帝是自家人,遇到什麼委屈,碰了什麼禍事,可以讓萬曆皇帝做主,王通搖頭嘆了口氣,將上午對張世強解釋的話又說了一次。
李虎頭今年虛歲十五,雖說年少,可這幾年做的多了聽得多了,見識也是不凡,聽到王通的解釋也是愣住,也知道實在是做不得什麼,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大哥,難道任他如此,這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