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這裡,總有各種各樣的不方便。
聽了王通的安排,馬婆子也沒什麼堅持,不過是個萍水相逢的女子而已。沒什麼太過在意的。
這個時間很早,街面上依舊沒有什麼行人,每日裡去幫田伯打掃已經成了個習慣,儘管年初的時候,曾經恭維過田伯一年比一年年輕,可實際上最近這兩個月來,明顯能感覺到田伯動作變得不利索,人老了,有些東西是無法逆轉的,這也讓人無奈。
街面上安靜,很容懷疑讓人陷入到沉思之中,還沒有走出南街,王通卻聽到身後有些不對的動靜。
這麼早的時候,街面上沒人行走,都在掃門前下擋板,可王通卻聽見身後有人小步移動的聲音。
回頭去看卻什麼都沒有看到,看看周圍,還真沒走遠,剛走到這振興樓門前,王通左右看看,沒有發現異常。不由得拍拍自己額頭,暗笑自己實在太過疑神疑鬼了,要是這樣自己嚇自己,那什麼都不要做了。
不過這個早晨的確有些不對勁,王通走在路上的時候,總覺得背後有人在盯著自己,轉頭看卻找不到誰在盯著。
王通本來也沒有受過盯梢和反盯梢的訓練,遇到這樣的情況也解釋不清楚,只能說自己昨夜知道那尚書公子王泰來死訊之後,心中疑慮太盛所導致的焦躁。
走出南街,街面上為了生計早早起來奔波的人漸漸多起來,王通也無法看出來自己身後到底有沒有人跟著自己了。
和往常一樣幫著田伯灑掃,和往常一樣點卯,另一位總旗劉新勇照例在家“養病”,百戶田榮豪現在對百戶裡面的事情管的很少,都是王通在佈置各項事務。
現在這個百戶的大部分事情都上了軌道,大家按照王通定下的規矩辦事,一切都正常運轉,大家照常做事,然後照常拿錢。
說來也是奇怪,在田百戶這邊佈置完事情,和孫大海等人一起回去的時候,那種被人盯梢的感覺反倒沒了。
難道真是自己疑神疑鬼,王通心中奇怪……
……
臨近午飯時分,鄒義卻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臉上難得的有些焦慮,找到王通之後,還特意進了堂屋之中才發問:
“王兄弟。襄誠伯陳金勝的二兒子陳思寶到處在打聽你,並且放出話來要找你的晦氣,你可知道出了什麼事情?”
襄誠伯,這是大明的勳貴,王通從來沒有打過交道的,為什麼對方要找自己的晦氣,當即臉色詫異的搖搖頭。
鄒義看著王通的神色不像是作偽,反倒是有些奇怪,還又問了一句確認下:
“王兄弟,這等事也不必太過驚慌,要真做過,但說無妨。”
“鄒大哥,襄誠伯這名號小弟今日還是從鄒大哥口中第一次聽到,又怎麼會結下仇怨。”
王通苦笑著介面說道,鄒義這才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口,奇怪的說道:
“前日晚上,陳思寶被一名錦衣親軍的人抽了一耳光,當時醉倒在那裡還未覺察,等回到自家府上醒過酒,才發現半邊臉腫起來好高,連門都出不得,偏偏酒喝得太多,事情都想不起來。還是同去的伴當提醒是個錦衣親軍打的,這件事在京師中都當成笑話在傳。”
說到這裡,王通恍然大悟,還真是自己打的,那日在振興樓發怒,有個穿著淺色繡花袍的公子哥被自己狠狠的抽了一耳光。
真是沒想到,居然這一下就能打到個伯爵的兒子,王通忍不住又是苦笑著說道:
“不瞞鄒大哥說,還真是小弟打的。”
鄒義愣了下,茶碗都留在嘴邊忘了放下,王通開口解釋道:
“那振興樓的夏掌櫃當日在陛下的身後把退路的宅院門關上。小門小戶人家怕事,又不知道陛下身份,這也難免,可這事要是陛下和各位大人想起來,恐怕這夏掌櫃一家一族承受不起雷霆之怒啊,索性找個由頭趕出城去,也算給他們條活路,誰想到領著下面人去辦差的時候,這襄誠伯家的少爺喝多了耍威風,小弟懶得多生是非,索性打了他。”
聽著王通說完,鄒義放下茶碗哈哈的笑出聲來,指著王通說道:
“王兄弟你可真能折騰,那襄誠伯的兒子在京師裡面是有名的坐地虎,橫行慣了的,吃了這麼大的虧,覺得丟臉丟到了通惠河,也不跟別人說在那裡挨的打,也不說怎麼挨的打,就讓手底下的弟兄到處去查。”
“這不對啊,小弟那次來振興樓,也是亮明瞭身份,他們在鳴春樓那些女人身上也能問出話來不是?”
“他們被你手下的人趕出來,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