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到宋蕙蘭的宿舍去找,同學說她好幾天沒來上學了,也不知道去哪裡。我心裡有一絲不好的感覺,到廖編的辦公室找他問話,他也說有一個星期不見她了。當時我就火了:“你就這樣照顧我的妹妹的?”言辭充滿了責怪。
廖編冷冷地笑:“我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半路姐妹,一點都不親。”我說是堂妹。他陰陽怪氣地說“別管什麼堂親表,問題是你們今後的稿子可要收斂點了,老總今天的電話都打到報社裡來了!”
“我們的新聞虛假做作。我說那明明發生的事情,還有什麼虛假?”
“你當那些老總是喝涼水過來的?這其中的真真假假他不懂?”
“懂懂懂,但,老百姓都不做聲,這上頭也太敏感了!”
“那老百姓信的是你日報社,可沒說信你的文字!”
我被廖編堵到了死角,沒話說了,把話題一轉:“嘿!你該不是撈不到好處了挖我的牆角吧?”
他瞪我一眼:“別瞎攪和,我在和你談工作!” 說得橫蠻無比。
我收斂了, 沒敢再頂撞他,又把宋蕙蘭拉出來說事:“她失蹤了,你知道不?現在,我們幾家人都在找她,我希望你也別袖手旁觀。” txt小說上傳分享
離岸失蹤(2)
廖編的臉柔和起來,惆悵萬千:“蕙蘭這孩子雖然外表不漂亮,但內秀,性格也好,我還挺疼她的,但,老感覺她不用心。”
“人家怎麼不不用心了?你這要求也太高了。”我想這就來氣。
廖編說,很難說清楚,總覺得她心事很重,不說話,也不愛笑,笑的時候也不自然。他這話說得一點都不負責,人面獸心的,玩膩了就開始雞蛋挑骨頭。我的臉陰沉沉的,手指在他的辦公桌上畫圈圈,想她究竟去了哪裡。廖編看出我的心思,就安慰我:“哎呀,我又沒把她藏起來,你就別和我要人了。”
我冷冷地答:“我沒和你要人,是要你去把她給我找回來!”
“你當我是幹偵探的?說找就找?”
“那我不管,你的女人就該你負責!”
“我的女人?我們沒有協議也沒有結婚,憑什麼?”
“你敢不承認。我就把你的事情抖出去!” 我呲牙瞪眼地說。
廖編奸笑:“呵呵,難道你就沒有把柄給我抓了?”
我得意地抬抬下巴:“我要是出事了,你也難逃受賄的干係!”
廖編也意識到敗了下風,趕緊轉蓬:“你就彆著急了,那麼一個大活人,能去哪裡?可能是回家了,不如你打電話回她家問問?”我沒有她的家庭聯絡方式,但不敢說,一說就穿幫。我還是想借這個老頭子的力量辦事,設法用情降服他:“你也別耗著,分頭去找找。你不知道,其實蕙蘭可在乎你了,只是她還小,不好意思表達。要不,她怎麼願意和你一同出席綠豆王子的歌友會?”
廖編不敢相信:“不是吧,她都20歲了還害羞什麼?”
我說:“是20歲,但,和你在一起,別說她,臉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別人怎麼看待你們。這是她最顧慮的,畢竟,她也是女子。”
廖編斜視我,不發話,滿腹的壞水。他說:“算了吧,鬼才信你的話。”我說我說的句句屬實,我發誓。他反駁我:“發誓跟放屁一樣,發的多,兌的少。呵呵。”我心想這老不死的不給面子反而還貶低我,我有點生氣了,沒理他,招呼不打就離開了。
我走出來幾步遠,又撥了宋蕙蘭宿舍的電話,問她的家庭電話。接聽的人都說不知道,我要她代我去問。她捂住話筒,在宿舍裡喊了一圈,然後就對我說,沒有人知道。我納悶,又問那你導師的電話呢?她說導師也不一定知道,我不耐煩了,大聲厲喝:“你那麼多事兒做什麼?”那姑娘怕了,說你等等,急忙命別的同學找導師的手機號,用十分厭煩的語調報數,我記下了號碼,說了聲謝謝。對方立刻放下了電話。
我打電話給她的導師,得到了她的戶籍住址,千方百計大電話到她所處的村莊,找到了她家旁邊的公話,接電話的是一個當地的老大媽,不會說普通話,用一口當地土話與我交流。我也不會說他們的方言,堅持說普通話,兩人用不一樣的語種對話了好久,我基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她也不能聽懂我的意圖,我說我是記者,她似乎明白了寫什麼,叫她的小孩來接電話,我對那孩子說你替我問你的媽媽,你對面的蕙蘭在不在。小孩扭頭望了望他媽媽用當地話翻譯了一遍,他媽媽說不見過,上學還沒回來。小孩又翻譯給我聽。我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