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地,我就看見張彼的車泊在樓下的停車場,向來報社不接收外來車輛停放,既然他能安全地進來,可見他在日報社的勢力不小。
我走到他的車旁,突然猶豫了,飛快地朝外走,堅決不坐他的車。張彼見我自己走,著急了,開啟車門叫我回來,我以小跑衝到大路口,攔了輛計程車。沒幾分鐘,張彼的電話來了,他顯然很生氣:“你什麼意思?”我故意雲淡風輕地說,“啊,不好意思,我突然要去別的地方辦事,麻煩你交代戴總,我晚點過去。”他氣急敗壞地吼:“你要是在這事上跟我耍花招,我不放過你!”我“哼”地一聲冷笑:“放心,我是守信用的人。”心裡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我讓計程車司機開出了2公里遠就下車,一個人在大馬路上漫無目的地走。我不能這樣單槍匹馬地去咸豐集團,那小子上次偷雞不成蝕把米,內心本是懷恨,這次,肯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想了想,抄起電話,撥通了劉軍的號碼,請求支援,我得給自己找個保鏢。 。 想看書來
與狼共舞(2)
這兩月劉軍很少出差,多半時間都在寧城周邊地區轉。他的岳母身體特別不好,每兩天都要去一次醫院,去一次就花上一大筆錢,外加石磨村事件的內傷未痊癒,他也不想遠途奔波,為了掙錢,他早就模糊了自己的能力定位,成了報社的多棲記者,各條線都有業務,上面的領導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縱容他的渠道壟斷,現在的劉軍可謂是三路軍帥,政法商通吃,只要有錢拿能操作的,他的爪子就朝哪裡伸。
劉軍聽了我的簡單描述後說在麗景大廈碰頭。二十分鐘後,我趕到麗景大廈發現他比我先到。我匆匆跑過去,他從自己的帕薩特出來,鎖好車門,與我齊肩走進大堂。幾個黑西裝打手迎面圍了上來,詢問來歷。我說寧城日報社的,找你們戴總。打手的頭頭用對講機向上申請,批准我們進去。進了電梯,我滿目鄙夷說一個破老總,整得跟黑社會似的。劉軍叮囑我別多嘴,有監聽器。我失聲驚訝,用手堵住了嘴。
張彼沒想到我會帶男人一起來,劈頭蓋腦就問他是誰。我淡定地坐下來,沒理會他,對禿子說,戴總,這是我的師傅,寧城日報社的資深記者。禿子是個粗人,一身的江湖義氣,見我帶師傅來,他就笑著連聲稱好,橫肉上下浮動,腦袋放光。張彼在一旁陪著,猥褻地笑笑,笑得很難看。
劉軍是談判高手,但凡他在我就十分地省心,只是在一旁沉默。劉軍先不拿出策劃案,而是與戴總海闊天空地瞎聊,摸清對方的性格,喜好,需求,實力,心態,然後再因地制宜地給他提供資訊,分析市場,說好策劃戰略,自己的意圖,我見沒自己什麼事情,就起身出去打電話。
張芸當初說一個星期後給我錢,快一個月過去了,她仍舊沒有動靜,還鬧到老媽子那裡去,分明是想借老太太做保護傘,死死拖著不給錢。我打她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想必這個小賤人對我設定遮蔽,看樣子是要頑抗到底。我心裡一時恨炸了,真想一把撕了她。暗暗立誓,非得讓她見識到我的厲害不可。
我剛想折回辦公室,張彼卻把我堵在門外,他的臉色很不好,嘴往下憋,目光裡有種埋怨與恨。他諷刺地說:“早就聽過你們師徒的傳聞,看來是真的咯?”
我領悟了他的意思,一下笑了起來, “怎麼,你吃醋了?”
他揹著手,白我一眼,挑釁地說:“不敢,就想知道你們是如何交易的?”
我有點惹事上癮的興致,湊到他耳邊柔情似水地說:“用愛與身體來交換。”說得很露骨,設法刺激他,就想見他生氣,越氣越好。
他不相信,粗聲粗氣地:“可能嗎?”
我挑了挑眉說:“不相信?”
他呵呵地冷笑:“宋微瀾有一張伶牙俐齒,我信!”淡定地從我面前走過,色迷迷地瞟了我一眼,揹著手,昂著頭,雄赳赳地走進洗手間裡。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與狼共舞(3)
我回到辦公室裡,劉軍正在閱讀協議,看似這單生意已經簽下了。大概劉軍與他聊的太深,完事後,禿子與他宛如相見恨晚,一見如故的樣子,非得請我們去吃飯,和張彼交代了一下,說讓張彼帶路。
我們三人一起坐電梯,張彼一直不與劉軍說話,各自背過一邊,形同陌路,卻又充滿敵意。出電梯時候,我和劉軍先走,我主動拉劉軍走快點,趕在張彼前面,一隻手環抱住劉軍的腰,偎依在他的腋下,宛如一對恩愛夫妻,劉軍很驚奇,不習慣地掙扎了一下,我按住他,小聲說,別動,配合就是。他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