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過來看熱鬧,也幸好來了人,不然這丫頭哭個不停,劉師傅就失血過多了,很快,劉師傅被送到了濟仁醫院的外科病房,醫辦事的門牌上顯示,今夜值班醫生——丁玉琴!
31 灰姑娘
醫院中有特護病房,專職護士,只要有錢根本不用家人護理,雖然省去了很多麻煩,卻少了更多的親情溫暖。當然,劉師傅本來就是孤家寡人也習慣了,雖然雷淑嫇很想去陪床,可目前查處安置安置炸彈的兇手更為重要,趕快找出來,永絕後患。
劉師傅由於失血過多導致昏迷,整個後背與雙腿共有大傷,險些刺破動脈的傷口三處,小傷一百二十五處,有的只是擦破了皮,有的傷了肉,但都屬於皮外傷沒有大礙。
手術室中,丁玉琴本就發白的臉在無影燈的映照下更顯蒼白,在護士的配合下已經成功為劉師傅止血並處理了嚴重的傷口,而現在才是最麻煩的,他的背上還扎著無數大大小小的玻璃碴,大夫需要有絕對的耐心和韌性一塊塊挑出來,丁玉琴自從接受到現在已經五個小時過去了。她心中感慨,以後有人請客儘量少去,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不,吃人嘴短!
也不知道這劉建楠是個啥人,前些天手腕由於外傷差點斷掉,今天更是變成了馬蜂窩,反正丁玉琴不相信他是為了接近自己而故意弄傷的!
劉師傅早就醒了,也知道在為自己‘挑刺’的是丁玉琴,溫柔的動作如母親在夜裡撫摸心愛的孩子,顫抖的小手摸在背上如春風拂進心窩,晶瑩的汗珠宛如甘露滋潤大地,劉師傅只顧享受,繼續裝傻,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彆扭,總感覺中午丁玉琴忽然跑走,好像把自己甩了似的!
丁玉琴是個性格倔強姑娘,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大夫,五個小時過去了,始終沒有任何人來接替她工作,身邊的護士也僅僅是擦汗而已,只有劉建楠能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變化,從開始的輕柔,到後來的時輕時重,再到現在的沒輕沒重,都標示著她的體力已到了極限,完全再靠毅力支撐。
又不知多了過久,劉師傅的背已經完全沒了火辣辣的感覺,證明所有的玻璃碴都已經被挑出,很像轉過頭看看丁玉琴此時的倦容,是否還有那驚心動魄的美,可聽到的卻是小護士的疾呼:“丁大夫,你怎麼了?”
劉師傅猛然睜開眼,看到的依然是那張蒼白如百合花一般的秀臉,會說話的大眼睛此時完全失去了身材,汗水已經打溼了白大褂,萎頓的坐在地上,呼吸急促,身體一下下的抽搐,身邊小護士嚇得驚慌失措,卻見丁玉琴艱難的擺擺手,指著自己的口袋,虛弱的說:“藥……藥……”
小護士手忙腳亂的掏出了一個塑膠瓶,上面並沒有標籤,裡面也只是白森森拇指大的藥片,直接送到丁玉琴的口中,她虛弱的咀嚼後艱難的吞嚥,不多時,臉色變有些血色,急促的喘息也漸漸平復,只是額頭的冷汗還是一陣陣的湧現。
她調整了呼吸,咧嘴笑了笑,道:“小王,別擔心,我沒事兒了,最近有些哮喘。”
小護士點點頭,看了看手術檯上趴著的劉師傅,看了看已經顫巍巍站起身的丁玉琴,道:“哦,那就好,現在病人的傷口處理完了,我去通知病房安排入院,您先休息一會。”
丁玉琴點點頭,小護士走了,劉師傅直挺挺的趴著,脖子卻能自由活動,他斜睨著丁玉琴,嘿嘿笑道:“作為大夫,首先要誠實!”
丁玉琴嚇了一跳,沒想到他會突然醒來,愣愣的看著有些不知所措,劉師傅卻繼續道:“你剛才撒謊了,因為我知道,剛才你並沒有哮喘的症狀發生,再說,緊急哮喘藥物全部是最容易吸收的噴霧劑,那有嚼藥片的。”
“先管好你自己吧!”丁玉琴還有些虛弱,臉上帶著倦容,很不客氣的擠在劉師傅身邊坐下,看著他滿目瘡痍的脊背,好笑道:“你這是咋了,讓流星雨砸了?”
“沒有,你知道,我是個修理工,今天修理一個電燈爆炸了!”劉師傅可不敢告訴自己心中女神自己加入了黑社會,至於中午被甩的事兒,忘了!
“呵呵……”丁玉琴看著他傷痕累累的脊背,笑道:“當年愛迪生髮明電燈做實驗也沒你這麼慘吧?”
“別打岔!”劉師傅可不想跟她多糾纏這個問題,越說越容易出錯,連忙岔開道:“說說你,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別撒謊,對不起醫生這個職業。”
這大帽子扣得,丁玉琴有些哭笑不得,倒也很坦然:“我有病!就像中午我逃跑一樣!這好像是天生或者遺傳的一種疾病,每間隔十二個小時就會發作,就像你看到的樣子,只能靠這種藥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