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立刻在自己的想象世界中驚醒,定睛看向劉師傅,這是小少爺,雖然與少爺長得很像,但他眉宇間多了一份跳脫與滄桑,兩種不同的氣質,詮釋了劉師傅這麼多年,一個人為了生存的艱辛,但卻始終保持著一份樂觀。這是他與他父親最大的不同,他父親給人的感覺永遠是沉穩,內斂,倔強又執著。
老管家看了看四周無人,臉上露出一抹緬懷的神情,低聲道:“少爺當年予我有大恩大德,我本甘願服侍他一輩子來報恩,怎奈少爺忽然在十年前失蹤了,至今音信全無,我真擔心少爺他……”
老管家說到這,聲音也有哽咽,真情流露,劉師傅也很激動,難道遇到了有願意和自己談起父母的人,而且還是與父親有過很長時間接觸的人,不過……劉師傅滄桑的一面在這時體現了出來,之所以滄桑,是因為他的的社會經驗豐富,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經歷過各種各樣的事兒,所以鍛煉出他逢人只說三分話,不可全交一片心的能力。
這老管家出現的太突然,感情也太氾濫了,劉師傅不完全懷疑他在做戲,但也不會輕易從自己口中吐出什麼辛密,劉師傅雖然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蒐集一些關於自己老爹的線索,但越是這樣,與不能表現得太明顯。
他咳嗽兩聲,自然的掩去了激動的情緒,緩緩倒在床上,訥訥道:“父親已經離開我十多年了,生死不明,而我此時又身患絕症,即便有心也無力去尋找父親的下落了,如今能夠認祖歸宗,呆在爺爺奶奶身邊,已經很幸運了,希望在父親曾經生長居住的環境中,走過我人生最後的日子。”
劉師傅躺在床上,風輕雲淡的說著,老管家看得一陣出神,這位小少爺年不過三十,此時感覺卻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看淡了生死,放下了過往,不在意因果,平靜的面對死亡。
正巧這時丁玉琴端著一杯清水手裡拿著幾顆藥片走了進來,一聽劉師傅這話,看他挺屍的摸樣,眼淚立刻奪眶而出,不顧一切的衝到他身邊,淚珠如雨,語氣卻異常堅定:“老劉,我不許你說喪氣話,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是絕對的,你首先要堅強,要勇敢面對。我會陪著你,無論是疾病還是死亡,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一滴滴熱淚落在劉師傅臉上,讓他的心一下子就化了,他很糾結也很痛苦,他並不想丁玉琴跟著傷心難過,但如果不連她一起騙的話,很容易穿幫,到時兩人都有危險。
丁玉琴又哭了,以往她身患絕症都不曾流這麼多淚水,自從認識劉師傅之後,幾乎淚流成河。
劉師傅慚愧又心痛,他坐起身,輕輕擦拭了她臉上的淚珠,結果她手中的藥片和清水,仰頭喝了下去,臉上露出一貫事事不掛心的笑容,道:“好了,別哭了,你看我多乖,把藥都吃了,一定積極配合你的治療。”
丁玉琴擦了擦眼淚,眼圈紅紅的盯著他,哽咽半天,紅著臉,道:“我只想給你喝水,那幾片藥是我吃的。”
啊?吃錯藥了?劉師傅本來就是裝病,剛才為了哄丁玉琴,明知道是藥三分毒,也拼了,以他現在的‘絕症’來看,無非是吃一些抗生素類得藥物,偶爾吃一片死不了人的,可吃錯藥,這個問題就嚴重了。
丁玉琴患有腦部腫瘤,雖然在飛速的康復中,但她用的藥物效果特殊,對腦神經,顱內壓都有影響,一個不小心健康人沒準會吃成腦殘的!
劉師傅欲哭無淚,這社會不容易啊。裝B挨雷劈,裝病吃錯藥,他弱弱的問:“姐姐,你的藥啥功效?”
丁玉琴臉色一紅,不自禁的瞥了老管家一眼,老頭很識趣,立刻道:“小少爺身體不適,好好休息吧,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隔壁就有傭人,待會吃飯我來叫您。”
說完,老管家躬身退了出去,關好了房門,面對劉師傅灼灼的目光,丁玉琴喃喃的開口:“我最近一陣子,‘那個’來的很不規律,經常提前幾天,或者推後幾天,而且還很痛,今天好像又要到日子了,特別的疼,所以吃點通經活血的藥……”
劉師傅長大了嘴巴,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訥訥點了點頭,道:“‘那個’不痛,月月輕鬆?”
丁玉琴紅著臉輕輕‘嗯’了一聲,劉師傅立刻抓狂,一把扯開自己的腰帶,伸手進去一陣摸搜,抽出來時,指尖竟然沾染了血跡,劉師傅眼淚橫流:“完了,我的大姨夫來了!”
639 古老醫術
劉師傅舉著自己的手指,指尖那一抹嫣紅代表著吃錯藥的後果。通經活絡,養氣補血。男人吃了就等同於公雞下蛋。
劉師傅哭耗著:“完了,我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