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鷹王集團的頭頭,生意越做越大,手下爪牙甚多——”
“什麼,草原鷹王集團?老闆不是一個叫王鷹的嗎?”
“對對對,是叫王鷹,王二骨頭是做地皮流氓時人們送的綽號,那混混,打小我們就躲著,誰也不願意提那正而八經的名字。”
“怎麼會是他呢?”劉春怡心中驚疑,自言自語呢喃不已。
“我們想個辦法,了結了此事得了,你在嘟囔什麼呢,有什麼想法,在發神經嗎?對了,聽說你官運亨通,做副處長了,我做的那些乾坤一氣袋收錢的夢都是空的,昨天還做了那樣的美夢,可是你這夢是真的,太空飛元寶,砸在你頭上了,比天上掉餡餅砸了你的嘴巴值錢的多,好好享受吧,美女處長。”
“芳芳,你也別貧了,剛才還心事重重,轉眼就是一片陽光燦爛,你是屬猴的吧,你丫也不嘆息生活,我卻彷徨無助了。”
“唉,我也不去怨天尤人悲悲慼慼,你也不要悲天愴地哭哭啼啼,我們沒有錯,都是現實的錯,我們面對現實,做自己的事,為什麼要彷徨生活呢?”
“你丫接受黨得教育思想坐上火箭上了祖國的藍天——昇華了,認識夠深刻的,實話告訴你吧,我彷徨,就是因為你剛才提到的那個王二骨頭。”
“哎呀,我的乖乖,憑你副處長的能耐,這點如同空中飄飛的塵埃一般的雞毛小事,就是王二骨頭這種混孫,也能難倒處長大人嗎?我想處理起來一定是遊刃有餘吧。”
“芳芳,你就別貧了,關於三十萬借款的事,當時爸爸也參與了,是爸爸出面才借到的,如果爸爸不管此事,我來說項擺平就是了,也不用你丫操心,你丫就安心工作,享受你的纏纏綿綿恩恩愛愛的幸福生活吧,懷了牙子別高興的過了頭忘了告訴我呀,我也替你高興高興。”
“說什麼呢,我的美人,處長大人,你是有意羞我呀,我那有那麼神秘的福氣,像你一樣呀,一沾男人就懷孕,百發百中。”丁春芳帶著春意的羞澀,毫不客氣地火辣辣地堆了劉春怡,然而,風風火火的丫頭還是有分寸的,有意不稱呼嫂子了,擔心勾起了揪心刺骨的傷痛。
“你丫是第幾次如此瘋咬了,好狠心呀,哪兒有傷疤,向哪兒捅刀子撒鹽巴,你是蛇蠍轉世呀,把嘴巴掉過來,規規矩矩挨抽吧,看我撕爛了你那張臭嘴不。”
“哎喲,對不起,長脾氣了,人們傳說,脾氣隨著官級長,官有多大,脾氣有多大,是在發處長脾氣吧,我也有幸領教領教處長的脾氣了。”
“去你丫的,我可不和你一般見識了,我掛了,月兒張著小嘴巴,等我呢。”劉春怡摔手掛了電話,聽筒裡傳來了急促的聲音:“別掛,讓月兒說話,姑姑想——”清脆的聲音在喀嚓的掛機聲中結束了。
劉春怡也不去理會丁春芳,一個孤獨的剛剛品嚐完新婚滋味的女人,就是思想尋著目標傾訴,嘆息一聲,把寶寶攬在懷裡,撩起了衣襟,放出了尖挺圓潤潔白的奶子,如同充滿靈性的鴿子一般,隨即,把那殷紅的|乳頭送入寶寶嗷嗷待哺的口中,任憑寶寶來吸吮咀嚼。
寂靜之中,只有寶寶歡快的吸吮的聲音,那噴薄欲射的奶水,引得寶寶一個勁汩汩下嚥。劉春怡的心卻如同沒有撒鹽的麵條,不是滋味,那張時而空白時而畫滿各種符號的思維,折騰的心神不安。
怕什麼,遇得是什麼。當年,莘莘學子,被豪言壯語吹在蔚藍的天空,滿腔熱血立志為祖國的建設奉獻畢生的精力,來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在黨的培育下,榮升為財務處副處長,滿腔熱情為黨工作,全心全意為祖國服務,懷著報答黨和祖國的一片赤子之心,猛然間,重重地當頭捱了一棒,我的提拔榮升,需要去感謝一個什麼草原鷹王集團叫王鷹的大老闆,而且是自己心目中德高望重的上司親口告訴自己的,自己的提升,也就是人民大眾瞧不起來的那種,而且自己有一張漂亮的臉蛋,還是破格提拔的,更容易引起人民群眾的懷疑,現在證明,人民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人民群眾的懷疑是正確的。
做這種官有什麼意思呢,我本無做官的願望,這盆汙水怎麼會潑在了我的頭上,髒了我的衣衫,髒了我的臉面,髒了我的靈魂,我,還能安心地工作嗎?
噢,原來是這個意思,劉春怡突然明白了,草原鷹王集團大老闆王鷹曾經口口聲聲說是“老交情”,恐怕就是那三十萬借款的交情吧,如果不是芳芳告訴我,我怎麼會知道呢。最讓人發暈的是那個衣冠楚楚的大財團、懂事長兼總經理的王鷹,原來就是這一帶臭名昭著的王二骨頭,是一個十足的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