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一聲,實在不是滋味,百葉之行是什麼爛事,自己是一個沒有過門的兒媳婦,卻要焦盡腦汁來勸說公公婆婆不要離婚,自己算那根蔥,管那些爛事幹什麼,丁家家破人亡於自己有什麼關係,自己還要發愁找不到老公嫁不了人嗎?
司馬淑美獨自在書房裡生悶氣,不停地詛咒自己,是因為自己的未婚夫丁春雨,是因為百葉之行。
中午,司馬淑美回到家裡,爸爸媽媽漫不經心詢問,風風火火去百葉有什麼事,自己竟然啞口無言像演無聲電影一般,張口結舌手舞足蹈蒙哄爸爸媽媽,爸爸媽媽面面相覷,還是媽媽知道女兒有難言之隱,提了魏國的事,為女兒解了趙國之圍。
接到回家的訊息,丁春雨焦急萬分,帶著各種猜疑,不停地祈禱,當回到家裡的時候,爺爺奶奶安康,媽媽不停地忙碌,一切平安,爸爸也回來了,心中釋然。在返回都市的路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丁春雨,按捺不住迷惑,問了司馬淑美,司馬淑美根本就不予理睬,丁春雨滿腹狐疑,悶悶不樂回到了導師身邊研究自己的863國家重點攻關專案。然而,疑惑攪得心煩意亂心神不安,思緒裡整個是一本年鑑大全百科全書,翻江倒海都無法解釋匆匆忙忙百葉之行,無奈還是求助司馬淑美。
電話撥通了,司馬淑美懶洋洋地接了電話,心中還在為百葉之行見不得人的爛事鬧心,整個一地雷,那百葉之行的爛事就是雷區,誰闖了雷區,誰觸了雷,誰就倒黴。
“淑美,在班上呢,事多嗎?累嗎?”丁春雨軟聲細語,十足的小姐氣味。
“喂喂喂,你怎麼像一個娘們,細聲細語,你還能說點其它新鮮的詞兒嗎?比如另類的有激|情的,我看永遠也不會,就是‘事多嗎?累嗎?’捏著嗉子。我告訴你,我在家休息,氣不順。”司馬淑美雷厲風行潑辣慣了,對丁春雨軟綿綿的細膩享受不了,只有那可喜的研究成果,轟動科技論壇的論文,讓司馬淑美刮目相看,不忍棄之。
丁春雨莫名其妙捱了一槍,雖然沒有斃了,但氣息不暢,堵得慌,嘆息一聲,說道:“唉,誰惹你了,火氣這麼旺,回來的時候不是好好的嗎?”
“有什麼事,快說吧,彆扭扭捏捏,吐不出幾個字來,煩我的心。”司馬淑美對著電話嚷道。
丁春雨有心不說了,但忍不住還是問了:“對了,你知道,春林和春怡叫咱們回去幹什麼,我看也沒有什麼事,就是回去走了一趟,是怎麼回事?”
“是你沒有什麼事,可是我有事呀,你們家的好事,叫我郝顏,無地自容,你爸爸和你媽媽鬧離婚,老也老了,玩出新花樣來了,玩出時代色彩了,趕時髦玩新鮮,有了幾個臭錢,玩起了女人養了二奶,眼看你們丁家就要破產了,丁春林真有辦法,叫我們回去,你說損不損,我算你們家哪一根蔥,開著車,做起來了婆婆,嚼的舌根痠軟咽喉乾澀,來勸導你那風流的爸爸,好像我是你奶奶似的,苦口婆心,真是婆婆嘴碎,媳婦子耳頑,最後才說了一個‘保持現狀’,我發現,我有病,而且病的不輕,我連我這輩子的事也管不了,卻管起了上輩子的事,你說我來氣不來氣,你說我累不累。”真該丁春雨倒黴,偏偏撞進了雷區,不但踩上了地雷,還被司馬淑美端起了機關槍來了一梭子,這一梭子個個十環,命中了心臟,斃的丁春雨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半天沒了聲息。
“怎麼會是這種事呢?他們真的要離婚了?多丟人呀。”司馬淑美被丁春雨軟綿綿的性子折服了,自己像獅子一頓咆哮,對方卻獨自嘆息傷神,不是為了自己的咆哮,而是因為自己咆哮的內容。
“唉,算我倒黴,中午回到家裡,爸爸媽媽追問的好認真,我不知說什麼好,想起來,羞得沒地方鑽,只好低著頭尋老鼠洞,你說十五層高樓只有人住的洞,哪裡有什麼老鼠洞。我對你們家真的服了,說不準哪天還會整出什麼事來,丁春雨,你給我聽著,我告訴你,再有什麼你爸爸和你媽媽離婚這等事,別找我,找你爺爺奶奶去,問你爺爺奶奶怎麼生了你爸爸這個東西,五十來歲的人了,養了個雕塑,還理直氣壯說自己是受害者,讓我們這些晚輩來同情,照這樣下去,我們都去找情人,每天都可以編九九八十一條可憐習習的理由。”司馬淑美本來火氣已經消了一半,可是不知為什麼,說著說著又來氣了,由坐著一蹦跳了起來,聲音也大了,詞兒也粗了,腳跺得山響。
丁春雨嚇壞了,聽筒緊緊地貼在耳朵上,生怕漏掉了一個粗野的詞,對方聲音結束了,丁春雨不敢吱聲,生怕惹來更粗野的人類文明創造的語言,一個念頭閃過心頭:與春怡一般姝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