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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鳥鎮長不是壞人才怪,膽子這麼大,不怕……。對呀!”叮叮突然興奮地大叫,“他是鎮長,一定怕別人知道他找人去割耳朵,現在反腐敗,割耳朵算不算腐敗,也差不多吧?快,給他打電話,叫他送錢來,不然,咱們舉報他,哈哈,那他死定了!”

“敲詐勒索。”大光想了老半天說出這四個字,那是公審大會上聽到的。

叮叮找來手機和名片夾,重新坐到大光腿上:“鎮長、鎮長,你在哪?鎮長、鎮長你在哪?你個死人頭,只有一個鎮長的名片吧?鎮長、鎮長你在哪?鎮長、鎮長你在哪?哇呀呀!找到了,我來撥號,這回不怕交房租嘍!”

“我要放進去。”接過撥通的手機,大光提出要求,叮叮手撐大光的雙肩,抬高屁股,瞄準目標,用力坐下。大光吃痛,哼出聲來。

“哎喲!幹什麼?我幹什麼關你屁事,啊!”大光對著手機語無倫次,叮叮白了他一眼,他才想起要幹什麼。

“你他媽聽著,我現在敲詐勒索,要是不、不聽話,啊!你敢不聽話,我、啊、我他媽去舉報你!當鎮長找人幫打架,啊,找人幫割耳朵,是腐敗,你死定了!啊,我是誰,我是大光!他媽的,你聽不出老子的聲音?對了,你請我吃的烤鴨不錯,燒鵝不行?什麼時候再去吃吃?啊,什麼?我要多少錢?喂,他問要多少錢?”

“一百萬,啊,不,兩百萬。”叮叮也開始動作。

咖啡廳裡,提琴聲憂鬱悽婉,像一片浮在半空的落葉,漫無目的地飄蕩。

穿檢察制服的傅靜和周圍的環境很不和諧,引來許多目光。等候多時的高勇也搖頭說:“怎麼像來辦案?”

“對不起,剛散會就趕來。”傅靜有很長時間沒見過高勇了。

高勇聽這句話又搖頭:“你這口氣,確實是來辦案的。聽說,你案子已涉及龍達大廈,但願哪天別涉及到我。”

“你也知道了?”傅靜抿了一口咖啡,“恭喜你,當上了一個集團公司的老總。”

“何喜之有?我寧可去沿街賣報。唉!”高勇哀聲嘆氣,也端起咖啡杯。

傅靜不說話,她找不到適合的詞語接上話茬。

“我們的共同語言越來越少了!”高勇的表情很傷感,“想來想去,也許是你接觸底層太多,以至於產生一種窮人心態,也就是莫明其妙的仇富情懷,不幸的是,我成了目標。”

“也許吧!不過,我沒那麼深奧。”傅靜也想搞清楚兩人的關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高勇的手壓到傅靜放在桌面的手上,撫摸那隻鑽戒:“知道嗎?我現在就靠它來支撐和你的關係。”

傅靜再次沉默,也不把手抽出,另一隻去抓咖啡杯。

“你總得給我一個答案呀!”高勇突然激動,揚手在空中。“你在折磨我,為什麼?即使是我活該,也有個活該的理由,你這樣,太殘忍了!”

傅靜也受感染,眼睛發紅,淚光瑩瑩:“我、我不知道。你以為我又好受嗎?我還不是同樣依賴這顆戒指。”

“結婚吧,我們這是自虐。”高勇的手又壓上傅靜的手,深情地望她。

“自虐嗎?”傅靜忍住淚水,“就算是自虐,也強過將來受虐。”

“你、你不會是指我母親吧?”高勇臉色微變。

傅靜甩頭髮說:“我不指誰,我是覺得,我無法生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我是一個男人。”高勇抽開手,在半空劃了條弧線。“我有自尊心,有嫉妒心,也會吃醋。那晚的事,我多次想向你解釋。洪衛東偶爾告訴我郎中保在家,而你徹夜未歸。你說,我有什麼感想?我醉了,我和我母親訴苦,難道我連這個權利也沒有嗎?”

傅靜搖頭道:“這不是問題的關鍵,我們失去了最起碼的信任,這才可怕,你的威嚴,令你極度猜疑,不允許我在你視野裡消失一秒。”

“這不好嗎?這就是我對你的愛。”高勇無辜地攤開手。

“不對!”傅靜突然非常痛苦,仰頭深呼吸。“那是掠奪,不是愛。我想、我想,我已經不再需要這個了,它是枷鎖。再見,我走了。”她脫下戒指放桌上,快步往外走,眼淚奪眶而出。

“你等等,我、我希望你考慮清楚,再脫下這個。”高勇追趕到路上。

“不用考慮了,其實已想清楚,你也做了證實。”傅靜繼續走,不回頭。

“你就不能冷靜一下嗎?”高勇抓住傅靜的肩,把她按在原地。

“請你放手!”傅靜柳眉一橫,怒目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