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
“是這麼回事,”丁鐵一這才像是下了決心似地說。他搔著頭皮,滿臉的不好意思,“我有個朋友最近買了一輛桑塔納2000,是在車輛中心購買的,手續齊全。我這個朋友若干年前跑到匈牙利做生意,他就是在匈牙利發了財的。昨天他接到他一個朋友從匈牙利打來的電話,說他在匈牙利的鋪面出了麻煩,匈牙利有關部門說他偷稅漏稅,要對他處以重罰。現在他急需要錢去打點,但是他的錢都在貨物上,手頭沒有現金,他想將他新買的桑塔納2000賣了,託我幫忙。”
說到這裡,丁鐵一看著尚哲義,不好意思地笑了:“我看你們熊老闆一直開著輛二手夏利,與他大老闆的身份太不相配了,不知他能不能要下這輛車,這樣,你們既省了錢,又幫了我的忙,兩全其便,各得其所,你看怎麼樣?”
尚哲義暗暗吃驚:他竟然知道熊之餘開的是輛二手夏利,看來他對興隆公司的情況門兒清。他想,丁鐵一一定下過功夫調查興隆公司的情況,否則的話,他不可能對興隆公司的情況知道得這麼清楚。
丁鐵一為什麼要下這麼大功夫調查他們公司的情況?他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正因為不理解,他才越想越感到害怕。人們不害怕白天卻害怕黑夜,因為白天所有的東西皆一目瞭然,而夜晚一切東西皆包藏於黑暗之中,人們對看不明白的事情總是容易感到恐懼的,這也是人之常情。尚哲義現在就處在這種心理之中。
“這個……”他才舒展開的眉頭不禁又皺了起來,但只皺了一下,又立刻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