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過道:“我確是有些事想問尹師叔,就是不知道尹師叔肯不肯跟我說?”
尹治平微微一笑,道:“那也須得看我知不知道,若是你問的事我也不知道,那可沒法兒答你。你先問罷,看我知不知道。”
楊過伸手撓頭,笑道:“尹師叔說得是,那我就先問罷。若是尹師叔知道的話,還請一定告訴我。”
尹治平道:“好,你問罷。”
楊過便問:“尹師叔你跟我爹爹是師兄弟嗎?”
尹治平點頭道:“不錯,你父親是我師兄,我們都是你丘師祖的弟子。”
楊過又問:“既然是師兄弟,那尹師叔你該對我爹爹很瞭解罷?”
尹治平搖頭道:“這卻不然了,我與你父親雖是師兄弟,但一個是出家弟子,一個是俗家弟子,其間大有分別。我常年都在終南山上,而你父親當時是金國趙王府的小王爺,養尊處優,富貴逼人,便是你丘師祖教他武功,也大多是不遠千里上門去教他。我生平與你父親見面的次數,算來實是屈指可數。你父親的事情,我也大多是從你丘師祖那裡聽來的。”
楊過聽尹治平說對他父親並不瞭解,連見面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不由大是失望,但聽及父親竟還是金國趙王府的小王爺,卻不由大是奇道:“我爹爹還做過金國的什麼小王爺嗎?我卻是不知道,我媽媽並不曾跟我講過,郭伯伯跟郭伯母也不曾跟我說過。”
尹治平道:“這你母親都不曾跟你講過嗎?那你對你父親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楊過黯然一嘆,道:“我就只知道我爹爹叫楊康,我爺爺叫楊鐵心。我出生的時候爹爹就已經死了,我懂事的時候問媽媽,爹爹是怎麼死的,她卻不肯跟我說。我問爹爹的其他事,媽媽也不肯跟我說。我從來就不知道我爹爹是做什麼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就連他死在哪裡埋在哪裡也都不知道。直到我十一歲那年,媽媽染病身亡,臨死之前才跟我說爹爹是死在嘉興的鐵槍廟裡,要我將她遺體火化了,也去葬在鐵槍廟外。”
他說罷稍頓,忽然抬頭看向尹治平,滿臉希冀地道:“尹師叔,你多跟我說說我爹爹的事好不好?”
尹治平聽罷,不由心道:“這楊過也真是怪可憐的,除了知道他老爸的名字和埋在哪裡外,其他的就基本不知道了。穆念慈也是,該說的還是得說嗎!男孩子的成長中是不能缺少父親的,他沒有活著的父親關愛也就罷了,可連死去的父親半點事情也不知道,那也不怪他長大後xing格怪異乖僻了。”
心中想罷,尹治平道:“你父親的事,我可以跟你講。不過有些事你現在還不宜知道,要待你長大成年後才能告訴你。”
楊過高興地連連點頭,道:“那尹師叔你快跟我講罷。”忽道:“對了,不如先跟我說說我爹爹是怎麼死的?”
尹治平苦笑一下,道:“這件事正是你現在不宜知道的其中一件。”
“這卻是為何?”楊過大是不解,“之前我在山下也有問起郭伯伯,郭伯伯也不肯跟我講。是不是,是不是我爹爹真是他和郭伯母害死的?”
尹治平搖頭道:“那倒不是。”
楊過道:“那你們都為何不肯跟我講?我爹爹的死,到底有什麼隱秘。我在山下問郭伯伯是不是他和郭伯母害死時,他還十分生氣,就是因此一怒拍了石碑,才遭那兩個道士誤會的。”
尹治平道:“我說了你現在不宜知道,那就不會跟你講,你還是不要再問了。我先跟你講講你父親一開始的事罷,從頭講到尾,到最後,自然就會說到你父親是怎麼死的了。”
楊過臉sè變化,想了一陣兒,道:“好罷,那我不再問了。就請尹師叔你從頭跟我講起罷。”
“要說起你父親的事,那還得從他們的上一代講起,也就是你爺爺楊鐵心跟你郭伯伯的父親郭嘯天。”自決定要告訴楊過他父親楊康的事起,尹治平到此時已想了好一會兒該從哪兒講起,最後還是決定從shè雕的開頭講起。
楊過道:“那也好,我爺爺的事我也不甚知道,正好聽尹師叔你講講。”
尹治平道:“要說起你楊氏一門,那可大大有名,咱們大宋開國名將楊家將的故事你可有聽說過?”
“自然聽說過。”楊過興奮點頭道:“難道自我爺爺至我,咱們竟然是楊家將的後人?”
楊過十分聰明,尹治平只是提了一下,他立即便猜到了。想到自己竟然是名門之後,而且還是聲名流傳的楊家將,自然大是興奮。
尹治平點頭道:“不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