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師兄!”
尹治平辭別丘處機,離開大殿,回返自己房中。走出大殿沒多久,忽然一人從旁邊小巷中走出來,張口叫他。
尹治平停下步,聞聲轉身看過去,見巷中出來一個年約二十五、六的年輕道士,識得是丘處機座下的另一名弟子,叫王志坦。此人在丘處機的七名弟子中排名第五,平ri與他關係也頗為要好,微笑道:“原來是王師弟,不知叫住為兄有何事?”
王志坦走到近前站定,仔細打量了尹治平一眼,關切問道:“尹師兄,師父沒有責罰你吧?”
尹治平笑道:“自然沒有。我既沒犯錯,師父為何要責罰我?”
“那就好!”王志坦鬆了口氣,隨即面sè一變,憤然道:“師兄你不知道,今ri趙志敬那小人在掌教真人、師父還有其他師叔伯面前告了你一狀,說你身為大弟子,卻無故離宮,一整ri不見人影,是目無尊長,不知輕重。還惡意揣度,說你恐怕是犯了什麼清規戒律,怕師長責罰,已叛逃出宮去了。哼,當真是瞎說八道,師兄你怎會做這種事?”
其實王志坦不說,尹治平也能猜到自己之前被丘處機留住問話是趙志敬搞的鬼。整個全真教上下,就屬趙志敬最是把他視為眼中釘,找著點兒機會就會把他惡意中傷一番。以前的尹志平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既沒犯錯,也不怕趙志敬去亂嚼舌根,可也沒做理會。
現在換了尹治平,他也不怕,這趙志敬在他看來,根本就是個紙老虎,沒有多大威脅。就趙志敬這種貨sè,也就會玩玩惡意中傷,打打小報告的把戲,頂多也就是抓住把柄來要脅人。其實根本sè厲內茬,真正碰到狠角sè,他就慫了。
尹治平前世在職場中,碰到過不少這種人,愛抓權,愛耍小聰明,愛向領導打小報告,嫉賢妒能,打壓新人,心胸狹窄,自私刻薄。而且見利忘義,輕易就會被人挖走跳槽。
對付這種人,絕對不能怕他。你越是容忍,他越是得瑟,越要逼你。反而你態度強硬,針鋒相對起來,他倒不敢過分逼你了。如果能有大不了魚死網破、敢於同歸於盡的心態,他反而要怕你了。
不過眼下剛穿越而來,尹治平也不好立馬就轉變態度。他現在不能一下有太多改變,要儘量維持現狀,不然變化太過突兀,給別人一種他變得好像忽然換了個人的感覺,那就要惹人生疑了。故而當下雖心裡明白,尹治平卻還是學著原本尹志平對待這種事的態度,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臉上表情三分痛心七分為難,一副不知該把趙志敬這個同門怎麼辦的樣子。
王志坦見他這副樣子,有點兒對他恨其不爭地道:“尹師兄你就是太過忠厚仁義了,對趙志敬這種小人,我們絕對不能姑息!”
“王師弟你說的是,不過他畢竟是你我的同門,我們還是要儘量和睦相處。”尹治平又是裝模作樣,老生常談地道。
“算了!”王志坦見還是說服不了尹治平,也是無奈,嘆了口氣道:“師兄你以後行事還是儘量小心,千萬不要被趙志敬抓住把柄。”
尹治平向他行了一禮,道:“多謝師弟關心,我會小心的。”
王志坦回禮道:“那我就不打擾師兄了,告辭!”
“好,王師弟慢走!”尹治平又行禮送別,待王志坦的身影離去,他也繼續行路,回返自己房中。
這時天已入夜,重陽宮上下許多處燃起燭火。尹治平回到自己房中所在的院子,走到房前,拿出鑰匙正要開門,忽然左邊的房門開啟,一名四十年紀上下的長鬚道人從中走了出來,卻正是趙志敬。
尹治平的住處與趙志敬的住處,卻正是相鄰。這趙志敬為人雖心胸狹隘,自私刻薄,但卻頗生得一幅好相貌。五官端正,面方額廣,長眉細目,頷下還蓄有一部美髯,黑澤光亮,瞧來當真是好一個有道之士。
“趙師兄!”尹治平瞧到趙志敬忽然開門出來,略愣了下,還是學著以前尹志平的樣子,向他行禮稱呼。
趙志敬正是聽到旁邊尹治平的房門響,出來看個究竟。他今ri告了尹治平一狀,但幾位真人究竟如何處理,尹治平究竟有沒有受罰,他卻也不知道,這時見尹治平回來,是要從其本人口裡打探一下。當下也含笑回了一禮,道:“尹師弟,你今ri可回來得晚了,不知丘師伯留你說什麼事了?”
尹治下心下不由暗自冷笑,知道這種人最是喜歡暗地裡使壞,而面上卻偏偏愛裝好人,是典型的口蜜腹劍。表面跟你關係要好,背地裡給你使絆子,下yin招。他本擬近ri也不想怎麼理會趙志敬,就按原本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