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尹治平正在房中練功,忽然房門被敲響,外面有人問道:“尹師兄,你在嗎?”
尹治平聞得聲音,緩緩收功,睜開眼來道了聲“在。”起身下床,走過去開了門,但見門外站著的是他的另一位師弟祁志誠,也同樣是丘處機的門下,而且是丘處機所收的最後一位弟子。在丘處機的七名弟子中,他的年齡也最小。
“祁師弟,找我有什麼事嗎?”尹治平笑著將他迎進,問道。
祁志誠道:“尹師兄,師父他回來了,命我來喚你到後殿去議事。”
“師父回來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尹治平露出驚喜之sè,忙問道。其實他驚訝是有的,喜卻沒有多少。丘處機這個便宜師父回不回來,他其實是根本不大在意。但自己身為丘處機的座下大弟子,聽聞恩師回山,自然是得露出驚喜之sè。
祁志誠道:“是剛回來的,我在路上遇見師父,他老人家便命我前來喚你。不過師父說他心急回山,卻是提前先走一步,獨自回來的,劉師伯、王師叔他們都還沒回來。”
尹治平點點頭,倒記得書中是有這節的。也正是因為丘處機提前一步獨自回來,才趕上救了郝大通的xing命。當然,現在自然不會有此節事了。丘處機一回來,就讓人喚他往後殿去議事,顯然應該是說他們去山西對付李莫愁的事情。他腦中眨眼間轉過這些,向祁志誠道:“那我即刻就往後殿去,有勞祁師弟了。”
祁志誠道聲“不敢”,便先告辭離去。
尹治平送他出門,然後返身鎖好了房門,便即往後殿而去。
到得後殿時,馬鈺與丘處機已在,尹治平連忙上前向二人行禮。不多時候,郝大通也跟著到來,尹治平又向郝大通行禮。
一番敘禮後,四人分座而定,馬鈺向丘處機道:“丘師弟,你便跟我們說說這次山西的事罷。”
丘處機道聲“好”,點點頭。卻忽然嘆了一聲,語氣頗有些沮喪地道:“咱們師兄弟幾個這次到山西,可著實鬧了個灰頭土臉!”
馬鈺與郝大通聞言皆驚,尹治平雖早知其事,卻也只得裝出驚訝之sè。
馬鈺驚訝中問道:“怎麼回事?可有人損傷嗎?”
丘處機道:“馬師哥你放心,咱們倒是並無人折損。那李莫愁也知道咱們全真教勢大,不敢輕易得罪,不曾傷了我教弟子的xing命。可晉南晉北的許多好漢,卻著實被她傷了不少。”
他說到這裡一頓,又嘆了一聲,才接道:“咱們當初商議時,都說李莫愁雖然作惡多端,但她的師祖終究與重陽先師淵源極深,最好是從中調解,給她一條改過自新之路。但哪知那李莫愁行蹤詭秘,忽隱忽現,劉師哥與孫師妹二人率眾到山西時,連面也沒與她撞見。她則躲在暗處,趁機偷襲,連傷了好幾位山西的武林好漢。”
“劉師哥與孫師妹沒法兒,只能又寫信回重陽宮求援,要咱們多派人手好搜捕李莫愁。我與王師弟帶同十名弟子到山西后,一時也仍是未能建功。那李莫愁知道咱們人多,總是不與咱們正面交鋒,而是躲起來暗施偷襲,十分狡猾狠辣。我們花費了數月功夫,方才追到她行蹤,將她圍堵起來。”
“她自知逃脫不得,也絕然不是咱們眾多好手之敵,便以言語相激,與咱們訂約逐一比武。我們眾多人圍堵她一個女子,我們幾個師兄弟輩份又高著她一輩,山西武林同道中也有不少德高望重的前輩,自不好對她以眾凌寡,欺她一個女子,便答應了她的約鬥。”
“第一ri與她比試的是孫師妹,那李莫愁武功著實不弱,孫師妹竟然不是她對手。但孫師妹仗著內力jing深,手中又有利器,李莫愁一時要勝她也難,非得到百招以後不可。但李莫愁急於取勝,在四十多招後突施毒手,以她的毒門暗器冰魄銀針傷了孫師妹。可隨即她卻又親自上門賠禮道歉,並送上了解藥,叫我們不得不受。這麼一來,咱們全真教算是領了她的情,按規矩不能再跟她為敵。我們只好愧別山西的武林同道,鎩羽而歸。”
“我們在山西還盤桓了些時ri,處理山西的教務。回返之時,路經太行山,王師弟提議去太行山遊覽散心。我沒那個心思,又心急回山,便先走一步,獨自回來了。”
馬鈺與郝大通聽罷,都是不由長吁短嘆,為李莫愁頭疼,不知該如何對付她。三人又商量了幾句,一時之間卻終究是沒什麼頭緒。
其實全真教要想對付李莫愁,那也很簡單。只要發動門下弟子,在江湖上對李莫愁全力搜捕,那李莫愁武功再高,終究是一人,獨木難支,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