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治平並不喜歡李莫愁這樣藉著全真教的名義來逼自己出手,但李莫愁總歸是自己的人,他卻也不能任她受欺負。按照李莫愁的脾氣,若非功力受制,此刻早就出手殺了韓無垢了。現在這般,已算是忍得很辛苦了。
“是嗎?”韓無垢聞言咯咯而笑,向著李莫愁道:“不知妹妹在哪兒受的傷,我看是在床上罷!”
“無恥賤婦!”李莫愁一聲大罵,實在忍不住,將桌上自己只喝了兩口的的一杯茶水連茶帶杯子向著韓無垢砸了過去。
她乃是暗器高手,此刻雖功力受制,但準頭仍在,而且她與韓無垢相距並不算遠,不過兩丈遠左右,再加上茶杯較重。沒有內力相加,但靠本身[**]的力量也可以投擲過去。如果換了冰魄銀針那般輕飄飄沒甚重量的,沒有內力附加,她可發shè不出去這般遠還有準頭。
韓無垢眼見茶杯砸來,連忙閃身相躲。可那杯中卻帶著茶水,茶杯還未到,杯子裡的水卻潑灑出去了一大片,有如一片雨,水珠四shè,覆蓋了丈許方圓。韓無垢躲閃不及,身上還是被潑上了幾滴茶水。
而且茶水一片大範圍灑shè,聖因師太與張一邙、何姓文士也都遭受波及。聖因師太跟著韓無垢閃身而躲,卻也沒有盡數躲開,被潑上了幾滴。張一邙卻是連忙向後倒躍而退,直退出了茶水勢盡的範圍之外,卻是沒被濺上。只有何姓文士被張一邙點暈在座,卻是避不開來,被潑了個兜頭蓋臉。但他已然暈厥,茶水潑上卻也是沒甚反應。
“哎呀,妹子這是惱羞成怒了!”韓無垢身上雖被潑上了幾滴茶水,但看起來卻並不生氣,反又是嘻嘻而笑地道。
“這女人當真好一張賤嘴。”尹治平心中暗罵了句,“嗆”然一聲抽出腰間的銀龍劍。
他這把劍原本是yin賊易千霜的,那晚易千霜被李莫愁所殺,手中所拿的銀劍從樹上掉落。尹治平正在下面,順手接住。其時他自己的長劍正好被折斷,便把易千霜的這把劍順手收了起來自用。
那晚他只是略略打量了一遍,沒有細看。後來白ri細看時,才發現這把劍上刻有名字,劍名銀龍。而且後來幾番對敵,他發現易千霜的這把銀龍劍竟然頗是不凡,雖不如紫薇軟劍那般削鐵如泥,卻也能斬金斷鐵,而且質地很是堅韌結實,易千霜本人也不知用了多久了,他自己也又使用了一段時間,劍上卻並無半個缺口,總是銀亮如新。
張一邙瞧到尹治平手中的銀龍劍,卻是不由目光一凝,眼中有些驚疑之sè。
尹治平抽劍在手,劍指向韓無垢,道:“我出劍並非只為教訓你,還因你剛才要殘人身體。我生平最不喜殘人身體者,瞧你方才出刀那般順手,想必不是做過這一次了。”
那何姓文士不過酒後吐真言,說了幾句醉話,韓無垢便要閹了他。尹治平早對此看不過去,只是方才韓無垢下刀時他沒來得及相救。幸好張一邙攔下了那一刀,之後張一邙明教法王的身份暴露,讓他心中很是驚訝。同時也很好奇,所以想要先看看張一邙的武功如何,如果張一邙接不住韓無垢與聖因師太兩人的聯手,他自然會出手相助。
可沒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李莫愁借了全真教的名義,言語相逼,讓他不得不提前出手。雖然略有遺憾,但之後還是有機會見識張一邙的武功的。眼下提前對上韓無垢,那也不必去想太多了。
韓無垢笑道:“沒錯,我是做過很多次,閹過很多男人。怎麼,需要姐姐也幫你一把嗎?不過你沒了那東西之後,今後可就沒法兒再疼愛你的俏師妹了。”
尹治平淡然笑道:“你不必激怒我,激怒我也沒用,今ri你總歸逃不過一死。”他話音才落,內氣摧動,長劍嗡然而震,聲若龍吟。
“哎呀,我好怕啊!”韓無垢嘴上說好怕,但話音未落,人便已直撲而上,手中短刀迅如疾風般向尹治平頭頂削落。
尹治平長劍橫架,“當”地一聲刀劍相撞而鳴。
韓無垢短刀被架住,忽然左手往腰間一摸,接著寒光一閃,竟然又是一把短刀出手,左手反手握刀,向尹治平的肚子削去。
尹治平劍上內力一震,盪開韓無垢右手的短刀,橫劍下切,向韓無垢的左手小臂切落。
韓無垢若不變招,她的短刀或還可削到尹治平的肚子,但她的左臂卻也要從臂彎處被連臂帶刀地切落。當即連忙變招,左手收住橫削之勢,手往上一翻,短刀上舉,架住尹治平的長劍,右手短刀則又趁機砍向尹治平的脖頸。
尹治平既不收劍攔架,也不低頭躲閃,而是長劍一翻,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