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胡亂歪歪了會兒,便也覺沒什麼意思了。尹治平換個舒服的姿勢,半躺地靠坐在樹幹上,眯著眼閉目養神,時不時瞧一下李莫愁所在的那棵梧桐樹上有無動靜。
“唉,盯梢這種事確實是無聊啊!以前看電影裡面還體會不到,現在親自做一回,才真是深有體會啊!什麼事都不能幹,就得專門盯著,不然一不留神,人不見了,那可白費半天勁了。”尹治平心裡抱怨著,張口打了個哈欠。
無聊地又不知等了多久,忽然從遠處隱隱傳來幾下兵刃交擊之聲。這種時候竟然會有人過來,尹治平不由心下暗道了聲奇怪,尋聲轉頭望去。
藉著淡淡的星月之光瞧去,但見遠處有兩道人影正自一前一後地奔來。後面那人不時地抬手發shè暗器,前面那人或閃身躲過,或是揮劍格擋開來。
他手裡執著一把銀sè的長劍,身穿一件白sè的錦衣,年約二十七、八,長得挺是英俊,不過此時卻是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我去,怎麼又是這貨?”待得瞧清前面那人的相貌,尹治平不禁吃驚地暗道。
前面那人正是白天他遇到李莫愁時,李莫愁正在追殺的那個yin賊,叫做什麼易千霜,外號銀劍公子,但江湖上都稱他作yin賤公子。
白天早上剛遇到兩人的時候,尹治平不知道此人是個yin賊,還以為是被李莫愁追殺的好人,便從李莫愁手下救了他。結果此人趁著他與李莫愁交手之際,先開溜逃走了,其後他才從李莫愁那裡得知了此人的身份。
而且這個易千霜,尹治平此前從沒見過,對其毫無印象,但易千霜卻是認得他,知道他是全真教的尹志平。當時易千霜對他說的是,兩人曾見過一面,但只是易千霜認識了他,而他沒留意到易千霜。
得知了易千霜yin賊的身份後,尹治平也挺生氣自己在不明情況之下被其利用。可當時易千霜已逃得沒了蹤影,他又忙於先對付李莫愁,也顧不得此人。當時他曾建議與李莫愁一道追上去先剷除了這yin賊,然後再回頭談李莫愁的事情,但李莫愁沒有答應,反而還趁機突襲他。
後來一路追李莫愁至此,尹治平也更顧不得這個易千霜了,只想著ri後遇到的話,再來跟他算這個賬。可沒想到分隔了不到一ri,在這晚上他就又遇到了易千霜,而且這個易千霜還又是被人一路追殺而來,還是白天那副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尊容,估計直接是被人從床上殺起來的,慌忙逃命之際,顧不得整理儀表。
“這貨也是朵奇葩啊,一天之內竟然兩次被人追殺。看來yin賊這份職業,當真是過街老鼠,討打得很啊!”尹治平有些幸災樂禍地又心道一句,瞧向後面追殺易千霜的那人。
但見那人身材高瘦,穿一件暗金sè的長袍,臉孔也十分狹長,面無表情,瞧起來yin森森的。他左手持著一把彎彎曲曲的蛇形長劍,右手不時摸向腰間,抬手發shè暗器。他輕功瞧起來亦不弱,至少沒被易千霜拉下。不過易千霜這專業yin賊,輕功逃命的功夫練得極佳,瞧起來還是略勝一籌,所以那人才要不斷的發暗器以延緩易千霜的速度。
兩人一逃一追,很快到得李莫愁所藏身打坐的那棵梧桐樹下。易千霜突然反身回擊,銀劍閃動,連攻了三招。追他的那人措手不及,被逼得連退了兩步。那人仍是左手持劍,而且蛇劍舞動,很是靈便,瞧來卻是個左撇子。
“唔,易千霜這個yin賊,劍法倒也有幾分造詣啊!瞧他出劍的路數,門戶嚴謹,倒也是門上乘劍法,只是他自己習練得不jing,沒把這門劍法吃透。若是他把這路劍法練通練透,單是這三招,便可傷了那個拿蛇劍的男子。”
“那個拿蛇劍的,不但用的是蛇劍這種奇門兵刃,還是個左撇子,劍法當真是刁鑽古怪。瞧來是模仿蛇的動作而創,靈動兇狠。不過他武功也不算練到家,而且他的劍法本身來說不及易千霜那廝的劍法jing妙,只是佔了‘奇詭’二字。但他顯然是下過苦功的,底子打得好,不是易千霜那種半瓶子亂晃。”
尹治平藏身棗樹之上,左右無事,李莫愁又沒動靜,眼見來了場好戲,便做個觀眾,還一邊暗自品評起了兩人的武功來。
易千霜本身所學的武功,確實比那拿蛇劍的男子較為jing妙。只是他自己卻不曾把本身的武功練得jing熟,瞧來只是輕功這逃命的功夫下過苦功,剩餘武功便是平平了。
易千霜所學的武功可以算作一流,而那拿蛇劍的男子所學的武功只能算作二流。不過他卻在這二流武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