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裡才能更放光彩。我雖然也曾練過劍,但現在使得應手的兵刃卻不是劍,這把劍在我的手裡只會蒙塵。尹兄,盼你將來能讓這把銀龍劍也跟著你名揚江湖。”
“原來張一邙卻是玩兒的這一手!”尹治平恍然心道了一句,雖喜銀龍劍失而復得,但卻並沒有伸手去接。因他實在覺著張一邙的那一句“作為你我之間情義的見證”說得實在是基情四shè,不禁讓他起了身雞皮疙瘩。張一邙這劍重新送得,好像還成了定情信物也似,讓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雖然事實明瞭張一邙認識易千霜,乃是因為易千霜是他的師弟。但誰也沒說師兄弟之間就不能搞基了,尹治平還是對張一邙的取向有點兒存疑,總覺著張一邙對自己好像太熱情了點兒。
眼見尹治平沒有伸手來接,臉上還有些為難尷尬之sè。張一邙臉sè一沉,道:“尹兄,你今ri若是不把此劍收下,那可就是看不起我張某人了。”
這話都出來了,尹治平沒法兒,一咬牙,伸手接過,稱謝道:“那就多謝張兄的盛情了,我定不會叫銀龍劍的名聲在我手裡辱沒了。”
“這才是嗎!”張一邙聞言而笑,在尹治平握劍的手上重重握了一把,表示鼓勵。
可尹治平只覺渾身汗毛直豎,雞皮疙瘩簡直要掉滿地,又不好奮力抽回,只好強自忍著,心中默唸倒數“十、九、八……”
心想數完後張一邙如果還不放手,那他可說不得就要翻臉了。得罪個明教的護教法王也比被一個背背男的鹹豬手抓著手要強。好在他才數到“五”時,張一邙便鬆手放開,讓他心裡鬆了口氣。
尹治平連忙收回手,將銀龍劍重新系回腰間。
張一邙感嘆道:“易師弟被李莫愁所殺,卻也是咎由自取。他誰不好惹,偏偏去惹李莫愁。”
尹治平道:“其實令師弟也沒怎麼惹李莫愁,是李莫愁知道他是個yin賊,便非要殺他不可。”
說這話時,轉頭去瞧了下李莫愁。李莫愁卻不瞧他,只是低下頭專心吃飯。此時他們的酒菜早已送上,因為張一邙一起坐過來,還又加了幾個菜。
“哦!”張一邙點點頭,道:“我倒也聽聞過李莫愁的作派,聽說她生平最恨yin辱女子之徒。易師弟被她撞上了,那確實是難逃一死。”
“張兄要為令師弟報仇嗎?”尹治平問。
這問題李莫愁自然也十分關注,停下來用飯,抬頭瞧著張一邙。
張一邙搖搖頭,道:“那倒也不必,易師弟既然已被趕出了師門,那我們也就不再是師兄弟。他害了那麼多女子的清白,到頭來死在女人的手裡,也算是罪有應得。只不過我們終究曾是同門,我卻也不忍見他死無葬身之地。請問尹兄,我那易師弟是在哪裡被李莫愁所殺,離此可遠?”
尹治平道:“是在一處荒野,離此頗遠了,那還是我在江北之時,不過那裡離江不遠,那ri我正要尋船渡江,便在路上遇到了令師弟遭李莫愁的追殺。此事已過去差不多要一個月的時間了,夏季天氣炎熱,恐怕他屍身早已腐爛。”
張一邙道:“念在曾為同門之誼,便是隻剩枯骨,我也得替他收殮了。”又詳細向尹治平問明瞭路徑,那裡有什麼標誌物等等。
酒飯用罷,張一邙便向兩人告辭而去,立即動身趕赴江北,要替易千霜收殮屍骨。
尹治平在岸邊目送著張一邙在洞庭湖中僱了艘船去得不見了蹤影,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李莫愁瞧著他長鬆一口氣的模樣,不解地問道:“我怎麼覺著,你好像有點兒怕那個張一邙?”
尹治平道:“我是有點兒怕他。”
李莫愁更不解了,問道:“你怕他什麼?易千霜是我殺的,他再報仇也不會找到你身上,何況他還說並不會報仇。再說以你的武功,難道還會怕他?”
尹治平道:“我不是怕他的武功,我是怕他不是個正常的男人。”
李莫愁道:“他怎麼不正常了?”
尹治平不答反問道:“剛才在樓上,他好像一直都沒怎麼瞧你罷?”
李莫愁先前還沒注意,現在一想,還確實是,“這說明人家比你正經,哪像你,表面上仁義道德,背地裡男盜女娼,就是個sè中惡鬼。”
尹治平訝道:“我可還沒把你怎麼樣呢,就成了sè中惡鬼了!”
李莫愁道:“反正你就不是個好人。”
尹治平道:“起碼我是個正常男人。”
兩人便這般一路鬥嘴地回到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