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藥師放聲而笑,聲震夜空。好一會兒後,方才收了笑聲,看著尹治平道:“好,我今ri不殺李莫愁。我弟子的私仇,待她將來練成武功,自己去報。”
轉頭向程英道:“英兒,你以後可要用心練武,如此才能得報大仇,知道了嗎?”
“是,師父。”程英轉過身來,恭聲領命。她跟隨在黃藥師身邊已有兩年,知道只要師父作了決定的事,便決難再行更改。他既已答應了尹治平今ri不殺李莫愁,那就絕不會再動手,她求懇也是無用。
黃藥師目光轉向李莫愁,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李莫愁,你且好自為之罷。”
李莫愁心中鬆了口氣,又向黃藥師行了一禮,道:“多謝黃島主今ri饒我xing命。”
尹治平也是鬆了口氣,雖然他料定了黃老邪不會出手,但黃老邪為人實在太邪,哪裡又能完全把準。就像之前他從自己船上躍過來,哪裡能料到黃老邪竟會忽做手腳,以內力把船頭偏移了開去。若非他有“橫空挪移”在身,那便要掉落下水去,大大狼狽一番了。
怕黃藥師會看著李莫愁礙眼,又尋別的藉口為難,他轉頭向李莫愁道:“好了,你回艙去罷。”
李莫愁看了他一眼,向他與黃藥師施禮告辭,轉身回艙而去。
黃藥師沒作理會李莫愁,轉頭向程英道:“英兒,你不必在這裡服侍了,也回艙去休息罷。”
卻是怕程英見仇人被放跑,心下傷心難過,還要在這裡強作支應。只是他嘴上卻不肯明說,只叫程英回艙去。
“是。”程英應了一聲,向黃藥師與尹治平各施了一禮,告辭進艙而去。
目送了程英進艙,黃藥師飲了一杯酒,向尹治平問道:“李莫愁是那林朝英的徒孫罷?”
尹治平見黃藥師放下空杯來,執壺為他斟滿了一杯酒,這才答道:“是。正因李莫愁是古墓派的傳人,因我們兩家祖上的淵源,所以我教幾次商議要對付她,卻都因著這層關係,不便對她太過為難。這一次,是我du li擒拿到她。”
黃藥師點了點頭,又問道:“李莫愁是否會那《玉`女心經》?”
尹治平搖頭道:“不會。這《玉`女心經》其實自林朝英創下,她後來的傳人,都沒有能練成。而且李莫愁早已被她師父給趕出了師門,別說《玉`女心經》,她門中的許多jing妙武功,其實也未曾學到。”
黃藥師有些失望地嘆道:“倒不知這《玉`女心經》究竟是門什麼武功了?又有何jing妙之處?不知我有生之年,是否還能夠見識到?我雖與林朝英未曾照面相識,但曾聽重陽兄說起,說那林朝英的武功,實不下於我們五絕,與他都不相伯仲。她所創下的武功,我倒頗想見識一番。”
尹治平道:“那《玉`女心經》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但重陽祖師的遺刻中,卻曾略有提及。據遺刻中所言,那《玉`女心經》乃是一門兩人合練的武功,也需兩人合力施展時,威力才更大。”
王重陽的遺刻中其實並未提及《玉`女心經》是需兩人合練的武功,他是從書中知道的,但現在跟黃藥師說來,自需要找個自己從哪裡知道的藉口。重陽遺刻,無疑是最佳出處。
黃藥師道:“如此說來,這《玉`女心經》卻倒是門兩人合擊之技了,倒也別闢蹊徑。可練成這武功的兩人,總不能時時跟在一起,若是落了單,豈不是威力大減,教人各個擊破了?”
尹治平笑道:“這門武功最佳的合練物件,其實乃是對情侶。林朝英雖最後落得空守古墓,但其實心中對重陽祖師一直不能忘懷,她創這門武功時,實是幻想著與重陽祖師兩人合練。《玉`女心經》中最厲害的武功,乃是其中一路‘玉`女素心劍法’,要兩人一用全真劍法,一用玉女劍法,合力對敵。《玉`女心經》中的武功,雖然盡破我教武功,可這兩種劍法同使,卻是互補破綻,威力奇大,jing妙無比。”
黃藥師被他說得提起興致,嘆道:“竟還有這種武功,可惜不能見識一番,倒是生平一大憾事了。”
尹治平道:“李莫愁的師妹小龍女,倒是正在練《玉`女心經》,卻是不知能否練成?”心中暗道:“沒了楊過,想來小龍女是多半練不成的。”
黃藥師飲了一杯酒,沉吟片晌,道:“你既說那《玉`女心經》中最厲害的‘玉`女素心劍法’要一個使全真劍法,一個使玉女劍法。現在倒是有現成的,你是全真派的弟子,自然是會全真劍法的;那李莫愁則是古墓派的弟子,想必也會她本門中劍法的。她雖然沒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