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治平又一記劍指刺去,李莫愁再次縮掌而避。這回換成了李莫愁不敢與尹治平的劍指實手相接,每要接撞上時,她立即換招避開。
李莫愁被逼得縮手縮腳,又連退了幾步後,知道自己徒手相鬥亦不是尹治平的對手。心下暗自驚道:“全真教竟何時出了這麼一位高手?我去年在山西,也曾與全真教的三代弟子交過手,沒人能有他這般身手。便是與我交過手的七子中的孫不二,武功亦要遜他這個晚輩弟子許多。不過,他有些武功卻不像是全真教的。”
趁著又被尹治平逼退之際,李莫愁直抽身而退到丈許之外,叫道:“且住。”
尹治平收勢而立,問道:“怎麼,李道友想通了嗎?”
李莫愁卻反問道:“你武功不像是全真教的,你到底是誰?”
尹治平道:“在下正是全真教的,我全真教武功博大jing深,道友雖與我教的弟子交過幾次手,但也不能透過那幾次交手就把我全真教的武功識完。我教中的高深絕學、厲害武功,道友沒見識過的,可還有許多。”
“是嗎?”李莫愁未置可否地道。
“當然。”尹治平雖收了手,卻還是小心防備著,畢竟李莫愁之前就有趁他不留神之際,突然出手施襲的前科。前車之鑑,不可不防。況且到這個時候,李莫愁的冰魄銀針也還沒有出手,這一點尤其要小心防備。
“李道友是覺著敗給我這麼一個全真教的無名小卒,有點兒不服罷?”尹治平瞧她臉上神sè,忽然問道。
李莫愁道:“不錯。若是敗給你師父丘處機,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可現在卻敗了給你,確實讓我心有不服。”
尹治平笑道:“我武功強過你,你又有什麼不服的?不服的話,那就再來打過罷,我定教你敗的心服口服。”
李莫愁“哼”了一聲,卻沒有再動手。
尹治平道:“其實在下並非無名小卒,如今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聲,而且添為我教第三代弟子的首座,在教中地位也是大不相同,將來是要接掌全真教掌教之位的。我這個身份,不知可讓李道友覺得心裡舒服了些?”
“原來他竟是全真教的首座弟子,怪道武功這般高強。”李莫愁有些驚異地瞧了尹治平一眼,心下暗道。而且果然尹治平抬出了首座弟子的名頭與身份來,她心裡確實覺著敗的有些服氣了。可讓尹治平說中了心思,卻又讓她有些生惱。
尹治平瞧著她默然了片刻,微微一笑,問道:“好了,不知李道友考慮的如何了?是要繼續負隅頑抗,還是這就束手就擒,隨我一起回終南山?”
“你想得倒美,我憑什麼就要二擇其一?”李莫愁忽然展唇一笑,“我打不過你,可難道還逃不走嗎?”說罷一揚手,五枚冰魄銀針在陽光下閃著寒光,向尹治平激shè而來。銀針一發,李莫愁毫不停留,轉身就急掠而去。
而這五枚銀針,兩枚shè向尹治平雙眼,一枚shè他咽喉,一枚shè他心口,另一枚則是shè他胯下的男人命根。
針類的暗器,向來都主要有三個特點,一是體積小,破空的風聲要小,發shè時非常隱秘;二是大多都喂毒,因為其體積太小,如果不是shè到要害之處,扎到別處也不過就是肉痛一下罷了,對敵人造成的傷害很小,所以通常都喂毒,以增加其傷害力;三則是擅長破內家真氣,因為其尖細,可以點破面。
古墓派的兩大暗器,小龍女的玉蜂針與李莫愁的冰魄銀針都是三者全佔。眼見李莫愁的冰魄銀針shè來,還有一根是shè向他胯下的要害,尹治平心中大罵了一聲,不敢硬擋硬接,也不敢以內力來破,只連忙側躍一閃,躲開了這五枚銀針。
他這躲的一下耽擱,李莫愁已直掠到了三丈開外,身子輕飄飄如一朵毫無重量的雲一般,足下一點,便已飄然向前疾行。
尹治平不yu李莫愁逃走,縱身直追。他去年在終南山上做的縛重訓練,除了主練出劍的速度外,還主要練了輕功。他這時的輕功已比初穿越而來時有了長足的長進,這時展開身法,當真是迅疾如風。
他的輕功看起來雖不如李莫愁施展之時那般飄然悠美,但速度卻是半點不慢。這一下追趕,緊緊咬著距李莫愁的三丈距離,不被李莫愁落下分毫。
追出了百丈外後,尹治平開始漸漸拉近了幾分距離。而追出了裡許後,尹治平已拉近了五、六尺的距離。
李莫愁雖不轉眼而瞧,但聽得身後衣袂破空風聲,亦知尹治平在漸漸追近。當下頭不轉,身不動,反手一甩,又是三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