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團劍光閃耀,相纏相繞,有若一條劍光長龍一般,劈風破竹,在竹林中穿行。
“噼啪喀喇”之聲連響,一路所過,當真是勢如破竹,在劍光長龍過後,成片的竹林倒下。劍光穿林而過,在生長密集的竹林中破開清空一條寬有丈許的道路,將這片竹林一分為二。
穿到林外,劍光一斂,但見是一對身著灰sè道袍的男女,男道長眉俊目、身姿英挺,女道月貌花容、風姿綽約,正是尹治平與李莫愁。
兩人經過連番試練,在這ri落黃昏之時,終於彼此同心,契合到了這路玉女素心劍法的劍意之中,發揮出了這路劍法的威力來。劍意相契,雙劍合璧之下,兩人拿這竹林一試,果然威力大得驚人。
回頭一望,瞧到身後的這一路戰果,兩人都是不自欣喜。轉頭相視一笑,尹治平目光直視,情深意切,李莫愁則低眉垂目避了開去,臉上含羞帶怯。
尹治平執起她手,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練這玉女素心劍法,他是沒問題的。他的全真劍法乃是看家本領,自是練得極好,而對李莫愁也極是喜歡。無論劍招,還是劍意,他都能契合進去。問題主要便在李莫愁的方面,且不說劍意難合,便是劍招方面,她多年不練劍法,也是頗有生疏了。所以一直都是她在拖後腿,直到這時,方才契合入了劍意,發揮出了玉女素心劍法的威力。
李莫愁抽了一下,沒抽動,便也只得作罷,目光閃爍,有些掩飾地低著頭道:“便是你說的代入*啊!”
“嗯,看來代入也是需要時間的,你這會兒才代入。”尹治平道了一聲,也未深究,拉了下她手,道:“好了,我們回去罷,明天再練上一天,把這劍法練熟了,隨時能契合進劍意去。到時就可對陣黃老前輩,讓他見識一下這玉女素心劍法了。”
二人回到船上,黃藥師正在他自己的那艘船上相候,見到二人回來,隨意掃了眼李莫愁,便向尹治平問道:“練得如何了?”
尹治平道:“有所小成,明ri再練一天,到這個時候,應該就可以讓您老見識一下這玉女素心劍法了。”
黃藥師一指自己船頭矮桌上的酒菜,邀請道:“來,再來與我把酒暢談,昨夜可還有些未曾盡興。”
尹治平點頭道:“好。不過,酒我是不會多喝的,最多一壺。您要醉,便且自醉罷。”
黃藥師哈哈一笑,頗有豪氣地道:“男兒豈可畏酒?自古以來,歷史上的大英雄、大豪傑,乃至大文豪、大詩人,無不是好酒如命之人。豈不聞李白斗酒詩百篇?謫仙人的《將進酒》中又曾言‘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這金樽是何物,酒杯也。””
尹治平擺手讓李莫愁且自回艙去,他輕身躍到黃藥師的船頭,道:“這話是不錯。不過自古以來,不好酒的卻也未必成不了大英雄。武穆王爺岳飛是不是大英雄,可也沒聽說過他好酒如命。何況,我也不曾想過要當什麼大英雄、大豪傑。”
黃藥師笑笑,不再與他爭論這點,延手請他入座。
兩人當晚又徹夜長談,不過尹治平這回注意著,卻沒喝多了酒。略有微醺,便即倒扣酒杯罷飲。黃藥師如何再勸,他也都婉言謝絕。
黃藥師這回也沒喝得醉倒不起,只是喝得頗有醉意,卻還保持著神智清醒,頭重腳輕地自行回艙去休息了。
尹治平送了黃藥師回艙,也自迴轉自家船上,進艙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ri起來用過早飯,他便又與李莫愁上岸去練習玉女素心劍法。
兩人本就有各自的劍[**]底在身,昨ri又已練成,眼下只是練相互配合的熟練度與默契度,還有隨時能契合到劍意中去的心境。練了一整ri,果然頗有心得,大有進步,玉女素心劍法施展出來,比昨ri又更增了幾分威力。
待得ri暮黃昏之時,兩人休息一番,回覆消耗的體力與內力。恢復之後,尹治平使出千里傳音之法,向船上的黃藥師傳音道:“黃老前輩,我二人已把玉女素心劍法練成,便請你來見識一番罷。”
“好。”黃藥師傳音回了一聲,沒過多久,便見一道人影如一朵青雲一般飄落上崖頭,瞧見他們兩人站在竹林旁,又輕身飄然而來。
落在兩人身前丈許之外,黃藥師抽出插在腰間的碧玉簫,瞧了兩人一眼,道:“你們既已準備好,那便來罷。”
尹治平轉首與李莫愁相視一眼,“嗆”然一聲,兩把長劍同時出鞘,劍指著黃藥師。尹治平向黃藥師道聲“得罪”,率先欺身而進,使了招全真劍法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