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沒說笑,只是實話實說。”
尹治平並沒就楊建國給出的臺階下,反是微微一笑,迎著許崇真那令人不敢逼視的目光,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本就是有意要激許崇真出手,想試一試此人的武力值究竟到了什麼程度,好籍此管中窺豹,看看當今地球的個體高層武力值水平。所以,自然不會去領楊建國那好言軟語居中調停的情。
何況,他也是要藉此機會,當面打敗許崇真,讓那楊建國好好見識一下,再敲打其一番。雖然楊建國今日自一當門開始,態度就非常誠懇,身段也放得很低,看起來確實是誠心誠意要化解雙方之間的這一場恩怨的,帶著許崇真一同前來,恐怕也只是為以防萬一,或是藉著許崇真也是武人的身份來做個居中調停,但他既然打算要跟許崇真動手,那卻不妨也藉機敲打下楊建國,讓其真正見識到自己的力量不是他可以對抗,省得以後再因此事而起反覆。
楊建國與許崇真聞言之下,皆是不由面色一變,只不過楊建國是變作了驚慌與擔憂,而許崇真則是變作了更加憤怒。
尹治平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楊建國就是有心再要打圓場勸解兩人,一時之間也是想不到該要再說什麼。而不等他想好措辭再開口,許崇真已是冷哼一聲,盯著尹治平道:“尹先生既是存心要辱我師門。那許某今日是不得不出手了。本來今日此事,我只是看在楊董事長的面子上過來幫個忙,大家互報門戶。看是否同道中人,好幫他調解一下你們之間的恩怨,以期能夠彼此握手言和。但既然尹先生存心如此相戲,那許某礙於師門聲譽,卻是隻有先行得罪了!”
許崇真雖然憤怒生氣,但這番話說得卻還算客氣,並未有一怒之下就立即動手。這卻是因他自進門之始。就一直注意觀察著尹治平,但直到現在。卻還始終未能看透尹治平的深淺。在他眼裡看來,尹治平似乎就跟一個絲毫不懂武功的尋常普通人無異,但越是如此,越是讓他心裡有些摸不著底。從楊建國那裡。他是知道尹治平是會武功的,而由見識過尹治平手段的楊國鋒與楊玉霞這姐弟倆的描述來看,此人的武功非常不弱,至少應是不下於他的。
有那等樣的身手與實力,從外表看來卻絲毫不顯露什麼痕跡,這就說明此人的武功已是練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功入化境,方能返璞歸真。從武學上來講,這已是達到了武學宗師的水平,可以開宗立派了。從道家修煉體系上來講。那也已是後天練氣圓滿,再進一步,就可臻入先天之境。可溝連天地,初窺道法門徑了。
他現在,也不過就是在這個境界而已。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此刻哪怕是心頭惱怒之下,對尹治平說話也還算客氣。只因他心裡清楚,在當今這個末法時代。能達到此等境界之人,便已不是可輕易開罪的了。哪怕他們龍門派。乃是當世大派,背後又有整個全真教為大靠山,能夠一呼百應,呼叫所有全真教下各分支門派的弟子。但對上此等人物之時,仍要做足慎重考慮。否則若是換做一個當真不懂絲毫武功的普通人在他面前敢如此放肆、大言不慚,他早就一掌劈了過去,給其一通教訓了。
“請!”
許崇真說完之後,又是向著尹治平拱手一禮,做足了風範與客套。說罷又向楊建國道:“楊董事長,還請讓開一些!今日之事,許某有負所託,可當真抱歉了!”
到得這個地步,眼見兩方就要動手開打,楊建國也知再勸解不了了,來回瞧了兩人一眼,他滿臉無奈地嘆了一聲,道:“兩位真要動手,那就這個點到為止,切磋切磋就好,可莫要打出火氣來!”說罷,便遠遠往旁讓開,站到了牆角處。
“許某曉得輕重,就只怕尹先生不肯甘休!”許崇真嘴裡應著楊建國的話,雙眼卻仍只是緊盯著尹治平,不敢有片刻放鬆。
尹治平則是顯得輕鬆之極,聞言衝著許崇真微微一笑,道:“我考較晚輩弟子的武藝,自然也會拿捏方寸,不會真個傷了你的。”說罷,又隨意地向許崇真抬了抬手,道:“你先吧!師長考較晚輩弟子武藝,哪裡有先動手的?”
許崇真聞言之下,眼中又是不由怒意一閃。他客套一下,給其幾分顏色,不料這尹治平竟敢開起染坊來了,還真當他是本派的清和祖師嗎?不過他雖動怒,面色卻仍保持平靜,並未有情緒大動。他能修煉到這等地步,也是有過無數對敵經驗的,知曉臨陣之時切忌因情緒失控而失去理智,導致發揮失常,自亂陣腳。對方這般說,可能也正是故意要激怒他。
當下冷笑一聲,道:“尹先生既提起了‘方寸’二字,那許某便先請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