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防備,這才腳下一軟站不住往旁倒去。
聽得尹治平所言,小龍女匆匆掃了眼自己的足踝處,然後便立即轉頭別過了臉去。她不是被自己足踝受傷的嚴重樣子給嚇到,而是怕尹治平會忽然抬頭瞧到自己臉紅的異樣,更不知他若抬頭瞧向自己後,自己該要如何相對。
“你忍著些,我幫你把淤血化開。”尹治平抬頭瞧向小龍女說道。見小龍女別過了頭去,以為是她不忍看見自己足踝受傷嚴重的模樣,卻也沒作多想。接著便又低下頭來,瞧著她足踝處受傷的部位,然後一手扶著她足跟抬起,另一手運出九陽真氣,撫上她足踝處青腫的部位,以推宮過血的手法,替她揉化開青腫處的淤血。
察覺到他的手帶著溫熱之力覆上自己的足踝處,小龍女忍不住身子輕輕一顫。面上更是紅得羞欲滴血。她感覺到自己臉上發燙發熱,直比尹治平手掌上的熱度還要過人,腦袋裡面亂成一片,幾乎沒法兒思考。接著只覺得自己足踝處受傷的部位一直被一股溫熱所包裹著。很是舒服,並未覺到絲毫疼痛。這一股溫熱,似乎要直熨入她心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長。然後那一股溫熱離開,接著她感覺自己的羅襪與鞋子被重新穿好,她那一隻腳也重新被尹治平輕輕放到地上,然後尹治平的聲音響起道:“好了,你站起來試試看,還疼不疼?”
尹治平說罷之後。卻見小龍女並不站起。抬頭瞧去。但見她還是扭著頭不瞧自己。不由大是奇怪,又關心問道:“怎麼,還是站不起來嗎?我扶著你。試試看。”說罷,將手伸了過去要扶她。
“啊,不用!”小龍女忙反應過來地驚撥出聲,卻還是扭著頭不瞧向他,只道:“我再坐著多歇一會兒,你忙你的罷!”
“嗯!”尹治平有些狐疑地應了一聲,盯著她側臉,不明白她怎麼還是不轉過頭來,好像根本不關心她自己足踝處的傷,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瞧也不瞧一下。
既然她不轉頭。尹治平跟著便斜跨一步,轉到了她面孔所對的方向。立即便瞧到她滿臉紅暈,紅得似乎都要滴出血來。瞧見他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小龍女先是愣了下,接著便眼神滿是慌亂地不敢與他對視,又連忙再往回轉過了頭去,口裡驚叫道:“你做什麼?”
尹治平瞧見她的滿臉紅暈以及慌亂神情,也是不由一愣。但片刻之後,他眼中恍然一下,卻是終於明白地想到了什麼。但這一想到,卻是不由立即滿臉尷尬地道:“啊,對不住,我不該抓你的腳,更不該……我剛才也是一時情急沒想到。真是對不住,對不住!”說罷,連忙逃也似地轉身走開。
古代禮防甚重,女子穿著十分保守,除了手臉之外,其他任何地方都不能裸露在外,否則便被視為非禮,有傷風化。那一雙玉足,也是尤其重要的地方,被男子看了平時嚴密包裹的雙足,幾乎都等於是被看去了身子一般重要。
可不像尹治平所穿越而來的那個現代世界,女人穿衣服,簡直恨不得把能露的全露出來,有大膽開放的更是真空上陣。即便現代世界再傳統保守的女子,夏天穿涼鞋露腳也是十分稀鬆平常的了。
尹治平現在早已穿越過來數年之久,這些常識他其實自然也早就知道。只是他剛才對於小龍女的傷十分關心,一時情急之下確實並沒有想到這點;二則是他一直以來跟小龍女的相處,便都是處於比較現代化的方式。
從他第一次在終南山遇到小龍女的那次,他就把小龍女當作前世的鄰家小妹一般看待,說話、行事、口吻都全然是在重陽宮中被壓抑了很久後的迴歸現代模式,甚至就像前世一般跟小龍女亂開玩笑,調戲了一把。這些放在前世來說,本來也都是無傷大雅之事。
到後來小龍女從前世重生,知曉了他已不是原本的那個尹志平的秘密,他在小龍女面前也就更不需要再刻意保守自己穿越而來頂替了原本尹志平的這個秘密。跟小龍女單獨相處時,他下意識都會感覺很放鬆,因為不必再處處都要去模仿古人。所以跟小龍女說話時,也經常都會冒出很多現代詞彙,有些時候也甚至下意識地把小龍女當作一個前世之人來對待。
正是因為這種下意識的心理,再加上剛才的一時情急沒想到,所以他對於抓住小龍女的腳除去其鞋襪然後為其推揉化開淤血,都並沒有覺著有什麼不該當為之舉。直到這時候看見小龍女的反應,他方才回過味兒來,知道自己方才的舉動,確實十分不當,很是失禮。
如果看去了小龍女的玉足,就等於看去了小龍女的身子那般嚴重,他剛才可還抓著人家的腳不放,又揉又捏的推宮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