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ri,忽必烈再次得到手下被刺殺的訊息後,便沒有再那麼震怒異常了。雖然這回一次就損失了十人,趕上了前三次的總和還多。但這一回所損失的只是尋常兵士,裡面也不過就有一個小什長,是不能跟之前的損失所相比的。
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尋常士兵死了可以再召,但一個將領死了,卻不是說找就能找下的。而且每一次打仗都會死人,這種尋常小兵的被刺殺,完全可以當作正常損耗。任何時候,都是將領的xing命與重要xing,大過尋常小兵的。
而且,刺客已經降低到了去刺殺小兵,這說明他的方法是有效的。
雖然目前還沒捉住刺客,甚至連刺客的影子都沒捉到,沒法兒終止刺殺事件;但透過兩次的應對措施,忽必烈已讓刺客沒法再刺殺他手下的將領,就連百夫長都刺殺不了。就此來說,忽必烈認為自己還是棋高一著,勝過了一場。
但金輪法王與瀟湘子等人卻沒法兒這樣看,作為蒙古陣營一方的高手,他們卻沒法阻止宋人高手接二連三的刺殺。雖然忽必烈的應對讓被刺殺的目標不斷地被降低,但他們在其間卻沒出到任何力,辦法也不是他們想出來的。不管刺殺的目標是否降低,但刺殺的事件卻還是在不斷上演,而且宋人那邊,每一次都十分成功,讓他們這邊連發現都發現不了,都是在第二天才發現人死了。作為己方高手,卻讓對方的高手在自己眼皮底下一次次刺殺成功,讓他們都覺大失臉面。
幾人商議一番後,又再次向忽必烈請求守夜,這次他們下定決心非要捉住刺客不可。否則再這般下去,那刺客就太猖狂了。宋人刺客每成功刺殺一次,他們臉上也就更加沒有臉面。
金輪法王與瀟湘子等人既主動請求,忽必烈自不相攔。雖然這幾人晚上守夜,沒法兒再貼身保護於他。但透過這幾次刺殺事件,他已看出來,宋人刺客並不敢深入中軍,都是在外圍邊緣刺殺。而且現在中軍大帳周圍,每晚都多了許多千夫長、萬夫長等高層將領,防守力也更加強了一層。
這些蒙軍將領雖沒有金輪法王等人那般身手,但既然能做得將軍,自然也是勇武冠于軍中。草原民族可不像漢人那般,有什麼儒將一說。這些自軍中脫穎而出,能做得將領的,都必然要先是有一定的個人武勇,武力出眾,能讓手下折服的。所以這些將領也都不是弱手,雖然不能與金輪法王這等高手相比,但人數卻要多了許多。有這些人在,再加上外圍的層層保護,要保他這一位主帥的安危,自是無虞。
馮默風自那晚答應了尹治平的請求後,更是留意打探蒙軍大營中尹治平所需的各種訊息。金輪法王與瀟湘子等人既為蒙古一方的高手,自然是他重點關注的物件。其實即便原本沒得了尹治平的請求時,他對於金輪法王這幾個蒙古一方的高手也是十分留意打探的。
金輪法王與瀟湘子等人又再次守夜要捉拿宋人刺客,這事在蒙軍大營中也並非是不傳之秘。而且他們幾人到晚上後每人要佔一座哨塔來守夜,那般又高又明顯,馮默風自然也是瞧得見。不過這明顯也只是相對蒙軍大營中人來說,如尹治平等人要在營外的安全距離遠遠觀瞧,晚上是瞧不清哨塔上具體是何人的。如此,自然也不知道金輪法王等人重新開始守夜,準備要守株待兔等著他們入網。
但現在卻又與以前不同,現在尹治平有了馮默風這個身在蒙軍大營中的內應。當晚三更過後,馮默風又一支箭書傳出,尹治平立即便得知了這個訊息。
當晚入夜之後,金輪法王與瀟湘子等人便各上了一座哨塔。但他們主要注意的卻是大營外,看是否有夜行人接近,對於大營內部卻是不怎麼關注的。蒙軍大營佔地廣大,金輪法王與瀟湘子等人只有五人,不可能全部監視住,免不了有許多死角。他們所佔的哨塔主要所對應的區域是前幾次刺殺發生的地點,馮默風小心避過幾人監視的視角,很順利便潛到了大營外圍,然後找到所藏的弓箭,將書信繫到箭上,向正東方仰shè而出。
黑夜中一支小小的羽箭,既非火箭,亦非響箭,自是不引人注意。即便金輪法王等高手,也是沒留意到,而且馮默風shè箭時他們根本就不曾往這個方向瞧過來。
自那晚與馮默風相約過後,尹治平每晚三更前都派人到蒙軍大營的正東方守著。為了方便尹治平所派的人能夠儘快找到箭書,馮默風每晚都在固定的地點shè箭,所用勁力每次也都相同,這樣箭shè出去後的落點,也基本大致相同,在一個固定的範圍內。連續幾ri,尹治平所派的人也摸到了規律與這個範圍,現在每次取信都很快。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