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還自思念他,又不禁淚如雨下,問道:“不知他老人家可還好嗎?”
尹治平點頭道:“很好,他老人家閒雲野鶴,在江湖上逍遙自在,可是讓我羨慕得很呢!他近年來又收了位關門小弟子,身邊常自有人陪伴,照顧起居,倒也不寂寞。”
馮默風又舉袖拭去肯淚,露出歡喜笑容,道:“師父又收了位弟子嗎?卻不知是師弟還是師妹?”
尹治平道:“是位女弟子,名叫程英,xing子很是溫婉。”
馮默風含笑點點頭,又問道:“尹道長可知他老人家最近在何處落腳嗎,我很想去拜見。”
尹治平搖頭道:“這我可也不知了。黃老前輩近年閒雲野鶴慣了,即便是親如女兒,也不知他下落,只是時常通訊有聯絡罷了。”
馮默風恍然道:“是了,師父還有個女兒的,我卻把這個給忘了。尹道長,不知我這位黃師妹情況如何,煩請你跟我講講。”
“好得很。”尹治平道了句,問馮默風道:“馮前輩,你到了這蒙古軍隊的大營想必也有些時ri了,不知可聽說了現在正率領武林群雄助守襄陽的郭靖郭大俠?”
馮默風點頭道:“聽說了,我還聽得一些蒙古兵說這位郭大俠當年曾是成吉思汗的什麼金刀附馬,卻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尹治平道:“那是以前的一些舊事了,現在這位郭大俠,那是令師黃老前輩的愛婿,令師妹黃蓉便是嫁於他為妻,兩人膝下已育有一女,名叫郭芙。現在令師妹還又懷了身孕,可能會喜得貴子。”
“這可甚好。”馮默風聽得黃蓉嫁給了當世大俠,又育有子女,生活幸福美滿,不禁歡喜,為師妹高興。
尹治平又接著道:“令師妹還曾拜了北丐洪七公老前輩為師,並做了一任的丐幫幫主,直到去年懷了身孕,身子不適,這才卸下了幫主之位。他們夫婦現在便都在襄陽城中,馮前輩哪ri方便,我可帶你去襄陽拜會他們。他們夫妻若見了你,定然也是會很歡喜的。”
馮默風聞言點頭欣慰,隨即卻又搖頭道:“我此來蒙軍大營,本是要伺機刺殺蒙古人的幾個大將,現在寸功未建,就此離去,心下可頗是不甘。還是待我割了幾個蒙古韃子大將的頭顱,再隨尹道長你往襄陽去,拜會師妹夫妻兩個,也好給他們送上一份見面禮。”
尹治平本是想今夜就帶馮默風一起離去,不想馮默風卻還執拗,非要刺殺幾個蒙古大將不可。聞言略作沉吟,道:“那我二人便陪前輩去割上幾個蒙古韃子的人頭便是了。”
馮默風又搖頭道:“現在千夫長以上的將領都被調去了中軍大帳集中保護,外面最高的只是些百夫長,算不得什麼大將,怕是拿不出手。還是再讓我多待些時ri,尋機會殺他幾個大將,到時再離去不遲。”
尹治平道:“馮前輩你身處敵營,我是擔心你的安危。若你行藏被發現了,那可是極不易逃脫。萬一你有不幸,那我ri後可都沒臉再見黃老前輩了。”
馮默風道:“尹道長你說重了,馮某便是真個有不幸,那也全都是自己的事,與尹道長你毫無關係,你不必把這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嘆了一聲,道:“真個如此,那也是註定我跟師父再無緣相見罷了。”
尹治平道:“刺殺蒙軍大將,也不必就非要待在蒙軍的大營之中。前輩你離了蒙軍大營,也一樣可再潛進來刺殺,便如我們一般,又有何不可?””
馮默風聞言思索片刻,卻還是堅持己見地道:“我現在既有這個身份的便處,能藏身於蒙古軍隊的大營之中,還是就近行刺更為方便,也更容易找到機會。尹道長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馮某定會小心行事的,我可也想有再與師父相見之ri的。”
尹治平見勸不下馮默風,又沉吟了片刻,道:“前輩既堅持如此,晚輩卻還有個不情之請要麻煩前輩。”
馮默風道:“尹道長但講無妨,只要我馮某人能幫到的,一定盡力而為。”
尹治平道:“實不相瞞前輩,我與郭靖郭兄如今都是一起助守襄陽。只是我二人一明一暗,他率領武林群雄於城防上幫助宋軍一起防守,我則率一部分人專司行刺殺、暗襲、燒燬糧草等敵後破壞之事。只是我手下要想打探蒙古軍隊大營中的情況、訊息卻是頗為不便,也十分不易。前面兩次刺殺,我們都是靠在外面ri夜觀察來推斷情況。如今馮前輩既然身在蒙軍大營之中,並有鐵匠的身份為掩護,倒正有這個便利。我想請前輩您留意打探這大營之中的情況,然後每晚將這些情況記錄修書一封,於夜晚三更過後,shè箭傳書。您不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