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媽媽!”
那紅衣少女一擠進來,便向郭靖與黃蓉叫道,果然正是郭芙。
後面武氏兄弟也向郭靖與黃蓉齊施了一禮,叫道:“師父,師母。”
郭靖手指著郭芙,轉過身來,向丘處機、尹治平六人道:“三位真人,二位師兄,這便是郭某那不成器的女兒了,單名一個‘芙’字。”
楊過在後面也早瞧見了郭芙,心下也已有些猜測到了眼前的這個美貌少女就是當初在桃花島上那個與他十分不睦的小女孩。這時聽了郭靖所言,自是更加確認無疑。
他自到了終南山後,與郭芙已是多年不見,每嘗想到她時,總記得她是個驕縱蠻橫的小女孩,卻是有些疏忽了郭芙也已長大的事實。而現下一見,更沒想到郭芙竟已是出落成一個這般美貌的少女。但見她雙眉彎彎,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翹,臉如白玉,顏若朝華。她服飾打扮也不如何華貴,只頸項中掛了一串明珠,發出淡淡光暈,映得她更是粉裝玉琢一般。
楊過瞧向她,一時不禁瞧得有些呆了。忽然郭芙似有所覺,順著他目光瞧過來,見他一直盯著自己,也沒仔細去瞧清是誰,便先向他瞪了一眼。
楊過不覺面上一熱,忙低下了頭去。郭芙再要瞧是誰時,因楊過低下了頭,她卻也是瞧不見了,不禁心下暗惱,又向楊過瞪了一眼。不過楊過低著頭,可也不知了。
這時丘處機打量了郭芙一眼,向郭靖打趣笑道:“靖兒,你可生了個好生美貌的女兒啊!這也幸虧是像了你妻子,若是長得像了你,那可就糟了。”
郭靖憨厚一笑,對丘處機的打趣不甚在意,黃蓉在旁也只是微微一笑,郭芙剛因楊過心下間惱,這時聽了丘處機打趣的話,卻是有些不喜,微微噘唇,心下暗道:“這老道真是好沒道理,為老不尊,拿你小姑nǎinǎi亂開玩笑。”
郭靖又指著武氏兄弟,向丘處機幾人道:“這是我的兩個徒兒,他們是一燈大師座下武三通大哥的兩個孩兒。”指著那穿紫醬sè繭綢袍子,神sè剽悍的道:“這是哥哥武敦儒。”再又指向那穿寶藍sè大綢袍子,雙眼靈活的道:“這是弟弟武修文。”
“芙兒、武兒、文兒。”郭靖說罷,向三人各叫了一聲,指著丘處機介紹道:“我給你們介紹,這位便是我常跟你們提起的全真七子中的長chun子丘真人,你們快過來拜見。”
郭芙因為方才丘處機的玩笑話,對丘處機有些不喜,聞言心下暗道:“這便是長chun真人嗎,可跟爹爹平時講的有些不大一樣?”心下有些不情願,但這時可也不敢反駁,當下與武氏兄弟一起上前,行禮拜見道:“見過丘真人。”
丘處機伸手虛扶,微笑道:“不必多禮。”
郭靖又指向郝大通道:“這位是廣寧子郝真人,你們也來拜見。”
郭芙與武氏兄弟又一起向郝大通行禮拜見。
郝大通也是微微一笑,伸手虛扶。
郭靖又依此介紹了孫不二,然後指向尹治平道:“這是丘真人的座下大弟子,清和真人尹志平師兄,你們便稱尹師叔罷,快來拜見。”
郭芙卻是知道尹治平的,因為這人正是楊過的師父。既知道了眼前這個是楊過的師父,再瞧向尹治平身旁略後的楊過,心下恍然地暗道:“啊,原來這便是楊過那小子,我道是誰呢!哼,剛才一直盯著我瞧,跟小時候一樣不知禮數。等到比武那天,我一定打得他滿地著牙,磕頭求饒。”
郭靖應了丘處機的三年比武之約,要她跟楊過比武,這事自然是不會瞞著她。所以她自三年前便也知道了這事,心中卻倒也一直念著,如今便是三年之期到了。只等著英雄大會舉辦過去後,便是她跟楊過比武的時候了。她自忖父親乃是當世大俠,母親又是丐幫的幫主,外公更是桃花島的島主,家學淵源,全都是厲害的武功,自是對戰勝楊過信心十足,半點也不懼怕。
心中轉瞬想過這些,郭芙又與武氏兄弟向著尹治平一起行禮拜見道:“見過尹師叔。”
尹治平這時也沒做什麼特立獨行之舉,微微一笑,跟著之前丘處機三人一笑,做出關愛晚輩狀地伸手虛扶道:“不必多禮。”
郭靖又接著介紹了趙志敬,要他們三人也稱趙志敬為“趙師叔。”
郭靖最後才指著楊過道:“這是你們楊家哥哥楊過,是你們小時的同伴,你們都還記得罷?”
郭靖這時介紹到了,楊過也只得抬頭相見,向著三人露出微微一笑,抱拳行了一禮道:“郭家妹子,兩位武兄弟,你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