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蒙古韃子,那便是沒有任何理由,但凡遇見,我也照殺不誤。你當年為求活命,推自己師兄達爾巴撞到我劍上送死,你則趁機偷襲打我一掌。這一掌,自然是我與你之仇。何況你將我視為大仇,一直存心想著要殺我,難道我不能將你視之為仇?”
群雄聞言,又是大聲對尹治平表示支援,對他聲援。
“尹真人說得不錯,蒙古韃子,個個該死,但凡遇見,就要照殺不誤。”
“這什麼霍都王子為求活命,竟然推自己的師兄送死,真個卑鄙無恥,竟然還有臉來狡辨?”
“尹真人,我們都支援你,請你立即就把這韃子王子給殺了。”
“蒙古韃子殺我漢人百姓,咱們身為大宋男兒,人人都跟蒙古韃子有深仇大恨。這韃子身為王子,更加該殺。還有那什麼國師,都一起殺了,好給咱們今ri這英雄大會誓師。”
“不錯,將這夥韃子全都殺了,給咱們英雄大會誓師祭旗。”
霍都聽尹治平道出了當ri實情,怕金輪法王相信,立即就大聲辨解道:“你胡說八道,我怎麼會害自己師兄?分明是你心狠手辣殺了他,卻還來冤屈我?”
但在座的一眾大宋英雄好漢們群情洶湧,都大聲揚言,表示支援尹治平,卻把他的這辨解之言給淹沒了。雖說了出來,卻讓人聽之不清。霍都不由面sè一變,連忙轉頭瞧向身旁的金輪法王,見金輪法王正睜眼向他瞧來,目光逼視,有懷疑之sè,不禁更是心中一驚,強自保持著面sè不變,作出坦然之sè來。
隨即,霍都忽地仰天長笑,發笑時潛運內力,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將群雄七嘴八舌的言語都壓了下去,直震得大廳上的燭火搖幌不定。群雄相顧失sè,都想:“瞧不出他年紀輕輕,公子哥兒般的人物,居然有此厲害內功。”霎時間都靜了下來。
便在這時,忽然一聲冷哼響起,聲音雖輕,卻清清楚楚,並未被霍都的笑聲給壓下。而且這一聲冷哼後,霍都的笑聲立即便被打斷,同時不由面sè一變,面上漲紅,直似岔了氣一般。
眾人聞聲望去,發現這一聲冷哼正是尹治平所發出。對尹治平的內力修為之深,都更加佩服,均想:“都說全真教的武功是天下玄門正宗,果然非同凡響。”
尹治平的這一聲冷哼,卻並不只是以內力發出,他同時還用上了jing神力攻擊的氣勢壓迫,又正是發在霍都一口氣將盡時的換氣之際,卻是直讓霍都感覺正在運氣時,胸口忽然被人打上了一掌,雖然打得不重,卻讓他氣息走岔,不由胸口一悶,臉上憋得通紅,好一會兒方才調勻內息緩過來。再瞧向尹治平時,不由面sè更變,心中生出畏懼。
他當年從尹治平的劍下逃得一命時,就已被尹治平的快劍殺得心驚膽喪。這兩年多來雖用功勤練武藝,但卻自覺跟尹治平之間還是有著差距,沒有必勝之心。只是今ri仗著師父金輪法王在此,才給他壯了膽氣,料想尹治平無論武功再高,都絕然不會是自己師父金輪法王的對手。
可這一下尹治平顯露內功,卻讓他不由擔心起自己師父金輪法王究竟能不能夠拿下尹治平了。而且此間並非只有一個尹治平,還有郭靖這等大高手,自己對他更加不是對手。當年在重陽宮中他與郭靖交手,一招之間便即落敗。如若這兩人合力,恐怕自己師父搞不好也會栽在這裡。
而且丘處機、郝大通、孫不二這三個老道也都在場,他們武功雖差些,但內力修為卻都不弱。再且此間大宋群雄相聚,恐怕其間不知還隱藏著什麼未露面的高手。他原本對今ri此番一行是信心滿滿,可這時卻忽然覺著大是兇險起來,對上尹治平,自然是再沒了什麼底氣。
尹治平再走前兩步,越眾而出,扶著腰劍銀龍劍的劍柄,對霍都道:“來罷,霍都王子,你既說與我有深仇大恨,那我就給你一個來報仇雪恨的機會。咱們兩個單打獨鬥,看看倒是誰能報了仇?”
黃蓉瞧了眼越眾而出的尹治平,再瞧了眼被尹治平一番搶白,面上不禁有些吶吶,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什麼又如何決斷的郭靖,只是眼睜睜瞧著尹治平完全主導了場面變化,並且得了群雄的眾望所歸,不禁心下一嘆,暗道:“靖哥哥為人雖然老實墩厚,行事最是穩重不過,可實在不免失了機敏決斷與臨機應變的能力,與這尹治平相比,可就大有不如了。”
兩年多前,她於陸家莊中跟尹治平相見時,便已發現了尹治平不但武功變得比十幾年前更加厲害,而且心智計謀亦大有成長,城府深沉,已決非她能一眼所看透。兩年多後再見,尹治平不但武功更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