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沒太生氣,只是略作感嘆。每個人都有其自己的道理與想法,他雖然看不慣,卻也沒理由橫加干涉,去指責別人。程瑤迦心地太好太軟,可也並不是錯。只能說,這種人實在太容易受欺負了。她雖然習了武,可以內心來說,還只是一個尋常的弱女子。
程瑤迦不知道尹治平搖頭嘆氣是什麼意思,只以為他還是心中舒解不開,又勸道:“尹師兄,我真的從來沒有半點怪過你的意思,你千萬別為此內疚。我知道那天,你其實也是為我好,我心裡是很感激你的。只是那天太亂,我也沒機會跟你說。而第二天,你就走了。事後一別,就是一年多。不過現在說出來也是一樣,尹師兄,你為我所做過的事,我心中都很感激。我心中對你也從來沒有半點怨怪過,你千萬別生內疚。”
尹治平看著這位好心的程師妹,忍不住心下暗道:“難道我心裡曾經對你歪歪過,你也很感激?”但這話自然不能說出來,也不知該對程瑤迦說什麼,只能嘆了一聲道:“程師妹,你真是太好心了!”
程瑤迦笑了下,道:“我只是瞧見你回來了,特意過來跟你打個招呼。你失蹤了一年,我可也挺擔心的。”
尹治平又行禮道:“多謝程師妹掛懷了。”又道:“剛才人多,我也沒瞧見你。該當我去尋你才是,反倒讓你過來尋我。”又問道:“對了,你到了重陽宮多久了。”
程瑤迦道:“我大約就是去年這個時候來的,算來有一年了罷。”
尹治平點點頭,回身看了大殿一眼,道:“掌教他們召我進殿有事相詢,我不敢多耽了。改ri有空,我再行親自登門拜訪師妹。”
程瑤迦道:“師兄有事便快去罷,也不用麻煩來尋我,我一向都挺好的。”
尹治平也不再多說什麼,拱手告辭,道:“那我去了,咱們改ri再來說話。”
程瑤迦點點頭,回禮道:“師兄去罷。”
尹治平又瞧了她一眼,轉身帶著李莫愁離去。
走出兩步,李莫愁面sè古怪地使傳音入密道:“這是你哪位師妹,我瞧你們關係很不一般啊?”
尹治平道:“改ri再跟你細說罷,先把咱們的事辦妥要緊。”
李莫愁也便未再多問,隨著他進了三清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