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與藍蠍龍的打鬥,兩人一退一進,已行進了不短的距離。那些弓箭手只能在對面山上跟著,而這時因山勢走向岔開,與他們相距已在三十多丈外,弓箭shè來也沒什麼威力,構不成威脅了。
三名五毒教的高手奔到近前,眼見教主已死,不由得停下步來,一時也不敢上前,只是站在丈許外,驚訝地瞧著尹治平,有些不敢置信地道:“你殺了我們教主?”
尹治平道:“他既然想要殺我,我自然也能殺他。倒是不知三位卻打算如何,要再上來殺了我替你們教主報仇嗎?”
三人對視了一眼,左邊那人道:“我們不是你對手,但你既然殺了我們教主,便是我教的大敵,我們必與你不死不休,他ri定然找你報仇。”
尹治平道:“你們既知道不是我對手,那我要殺你們也不是難事。如我現在就把你們殺了,你們ri後還如何來找我報仇?”
尹治平這話一說,三人都不由露出戒備之態,亮出了兵刃來。三人中左邊那人用刀,右邊那人用把蜈蚣鉤,中間的那人則是用一杆花槍。
尹治平笑了笑,道:“三位不必緊張,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再把三位殺了,那跟你們五毒教的仇結得更深。而將來三位若是能把我殺了,那我們全真教可也要與你們五毒教不死不休了,ri後兩家便這般你來我往地打生打死,直到把一方完全消滅,這仇才能結了。三位便是想要這般嗎?”
三人對視一眼,沉默不語。
尹治平道:“依我看來,今ri這件事便不如這麼算了罷。我不殺三位,三位以及五毒教中人,ri後也不要來尋我或全真教報仇。今ri此事,也只算作我與藍教主的私仇。他既已被我殺死,這事便算了結,你們五毒教與我全真教為敵作對之事,我也不加追究。三位且看如何?”
三人你瞧我,我瞧你,一時間還是沉默不言。但看起來卻是都想開口說話,但又有些不敢開口。
尹治平等了片刻,見三人還是不說話,又問道:“三位真想讓你我兩家教派從此不死不休,以後都糾纏在互相尋仇之中?”
三人又互相瞧了瞧,還是沒開口說話。
尹治平點頭一笑,道:“好,三位不說話,那我就當三位預設了。”頓了下,道:“如此,那我們就告辭了。”
“等一下。”三人間終於有人開口說話了,是中間使花槍的那人。
尹治平問道:“閣下還有何見教?”
那人瞧著李莫愁手裡的金蛇劍,道:“藍教主之死,我們可以不追究。但金蛇劍你們不能帶走,這劍是我們五毒教歷代相傳的鎮教寶物,也是歷代教主的信物。”
尹治平瞧向李莫愁,李莫愁卻握緊手中的金龍劍,一副決不放手的樣子。
尹治平眉頭微皺,沉吟片刻道:“這把金蛇劍,便算在下借去十年為質。十年之內,若貴教當真不曾有人來尋我或全真教滋事尋仇,那屆時定當奉還。”
使槍那人道:“尹真人不可如此,這把鎮教寶劍若沒了,咱們教中恐怕教主也沒人能做成。咱們三人可以立個重誓,決不向尹真人與全真教尋仇,還望尹真人能賜還寶劍。”
尹治平道:“這把劍再厲害,也終是死物一件。教主之位,不是靠一件東西就能做穩的,那需得教中人人信服。我相信貴教中如果能選出這麼一人來,那沒有此劍,也照樣能夠做穩教主的位置。反之,便是有這把劍在手,那恐怕也做不穩當。”
右邊使蜈蚣鉤的那人道:“尹真人的話確是不錯,但這把劍當真對咱們五毒教萬分重要,還請尹真人大仁大量,能不吝賜還。”
尹治平道:“我十年之後,定會還予你們。有道是口說無憑,你們三人口頭答應,我如何能夠輕易信你們,何況你們三人也代表不了整個五毒教,是以我非得押一件對你們五毒教重要的東西在手不可。不說兩國之間的相交,便是江湖上,也常有押子為質的,我還只是押你們一件東西罷了。你們非要討還,那是否在說,你們三人其實並無誠意,只是想把我敷衍過去,回頭還是要找我報仇的?”
使花槍的那人搖手道:“尹真人誤會了,我們絕無此意。只是這把金蛇劍,確實對咱們五毒教萬分重要。”
尹治平道:“不重要我也不會押它。非要我歸還,那我便認為三位是沒有誠意。話止於此,三位請作決斷罷?”
三人又是你瞧我,我瞧你,瞧了好一會兒,最後那使刀的無奈地長嘆一聲,道:“好,那便請尹真人代為保管這金蛇劍十年罷。十年之後,我教的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