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飛揚,也是不好。
兩人當下也不繼續深入,便原路返回,一路出了洞中,到外面折了些帶著茂密樹葉的樹枝。李莫愁又把兩人身上的水囊灌滿了湖水,一路回返到石室。
李莫愁先把水囊開啟,往地面上灑了水,這樣掃起來塵土便不會撲揚得很厲害。待得最後清掃乾淨,只見石室的地面上密密麻麻的滿是足印,一時間數也數不清,也不知有多少。但只約摸估略,便足有成百上千了。
那地下的足印皆與chéng rén的腳掌大小相合,而且看上去沒有鑿刻的痕跡,似乎就是直接用腳踩上去的。地面也是堅硬的岩石,而段譽當年一腳踩下,便已把堅硬的地面上踩出一個清晰的腳印。這等功力,實讓尹治平與李莫愁二人驚歎。
其實他們要用足了力,也能在這堅硬的岩石地面上踩出腳印來,但那必是跺腳狠踩,踩得旁邊地面也要跟著損壞。卻做不到像段譽這般輕輕一踩,便是一個清晰的腳印落下,除了腳印之外,其餘旁邊沒有半絲損毀的痕跡,甚至連個裂紋都沒有。這等功力,才是叫二人真個自嘆弗如。
地面上的那無數腳印旁,還註明有“歸妹”、“無妄”、“同人”等字樣,盡是易經中的方位名稱。全真教講求三教合一,原本的尹志平既修道,也學儒,對於易經還是頗有了解的。眼下這些易經中的方位,在尹治平看來倒也能看明白,不是兩眼一抹黑,半點不懂。
地面上的腳印,每一個與每一個之間還有虛線相連貫穿,並繪有箭頭表明所走的方位。
尹治平正低頭細看,一邊看一邊心中推演走法。李莫愁忽然瞧見這石室的北面石壁上還有一個月洞門,向尹治平道:“這凌波微步既在這裡,又不會跑了,我們也不忙去學,先看看裡面還有什麼,把這整座洞府探看清楚了不遲。”
尹治平道:“也好。”跟著李莫愁一起走向那個月洞門。
李莫愁既知道了自己與曾在這洞府中隱居過的李秋水大有關係,可能便是她的後代,便不由對這裡大起了好奇與探究之心,想弄個明白,看還能不能再找到更多的證明兩人關係的資訊與物品之類。
走進了那月洞門後,只見裡面又是一間石室,還有張石床,床前還有一張小小的木製搖籃。李莫愁道:“瞧來他們兩人當年確實有育下子嗣,只是卻也不知是男是女?”
尹治平其實知道是男是女,但卻不好作答,乾脆便閉口不言。再打量瞧去,見那石床上光禿禿地並無鋪蓋,也無衾枕衣服,只壁上懸掛了一張瑤琴,但琴絃早已斷絕。又見床左有張石几,几上刻了縱橫十九道的棋盤,棋局上布著二百餘枚棋子,黑白對峙,並未下完。
他知道那棋盤上的是珍瓏棋局,也未多瞧。雖然原本的尹志平會下圍棋,但也說不上多麼jing通。倒是李莫愁棋力頗佳,也頗有些愛好,瞧到了這局棋,便不由走過去細看。但一看之下,卻是越看越心驚,仔細思索破解之法,不由一時沉迷其中。
尹治平見她面上神sè不對,抓住她肩膀搖了搖,道:“好了,別瞧了,這棋可不是那麼好解的,別陷入了進去。”
李莫愁這才驚醒過來,不敢再去多瞧那棋局。
兩人轉身打量,見石床的床尾又有一個月洞門,門旁壁上鑿著“琅環福地”四個字。兩人又復走了進去,但見裡面是間極大的石室,比之前面所有的石室相加,都還要大了數倍。
室中是一排排的木製書架,但架上卻空空如也,連一本書冊也無。兩人走近觀瞧,見書架上貼滿了籤條,盡是“崑崙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東蓬萊派”等武林中的門派名稱,還有“大理段氏”的籤條。但在“少林派”的籤條下注“缺易筋經”,在“丐幫”的籤條下注“缺降龍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籤條下注“缺一陽指法、六脈神劍劍法,憾甚”的字樣。
李莫愁瞧著這些書架,嘆道:“想必當年那兩位前輩是在這裡蒐集了當時武林中各門各派的武功秘籍,思之實是令人神往。他們兩人在這裡避世隱居,每ri閒來習武練劍,實是一對神仙眷侶,卻不知因何而反目?”
尹治平對無崖子與李秋水為何反目相離之事倒是略有了解,只是說出來又要大講上一段故事,而且又要引得李莫愁窮根問底,問他如何知道的。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來。反正昔年的兩人都早已作古,這些事說來除了徒惹人感嘆外,也是無用。
琅環福地中卻是再無門戶,這座洞府已被二人探到盡頭。在這裡停駐了片刻後,兩人便又返回了置有美人雕像的那間石室,開始研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