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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嘆氣之外,張一邙實在不知還該對張一明說什麼才好。略作沉吟之後,他道:“你放心罷,我是絕對不會跟你爭教主之位的。此次事了之後,我會親赴總壇去說服叔父立你為下一任教主。”
張一明問道:“如果他聲淚俱下的懇求你,你心一軟又答應下來了怎麼辦?”
張一邙意興索然地嘆道:“如果我真的推辭不了,那我接任教主之後,便立即再又傳位於你,這總行了吧?”
張一明盯了他雙眼片刻,點頭道:“好,堂哥,我信你的為人,相信你會說到做到。如果你是敷衍我,那咱們兄弟二人終有一日還是會不死不休,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說罷,又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告辭!”
轉過身來,看到尹治平還站在方才抓住他肩頭向後摔出的位置,他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禮,問道:“未敢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尹治平。”尹治平淡淡回了三字,也不回禮。雖然他對張一明這人是有些佩服,也覺得他是個人物,還挺有些欣賞他的梟雄心性;但佩服與欣賞是一回事,對於這種人,他也真心談不上喜歡。
就像看《三國演義》,對於曹操這等梟雄他也挺欣賞的,可也真心談不上有多喜歡。如果是現實中真遇到這麼一個人,他絕對是敬而遠之。
張一明聞言不由面上一驚,更加恭敬地道:“原來是當今中原武林的尹盟主,難怪有如此身手。在下敗得心服口服。方才未識尊範,當真失敬。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客氣了。”尹治平又是淡淡道了一句,不願跟此人多打交道。
張一明自也察覺到了尹治平的冷淡,卻是有心要作挽回,腦中略作思索,他道:“在下久在西域。曾得了西藏密宗教派的一些訊息,可能會對尹盟主有用。”
“哦?”尹治平這回倒是不由有些好奇了。西藏密宗,那是金輪法王的出身教派。他殺死了金輪法王,若說密宗得了訊息後對於金輪法王之死沒有一點兒反應,那恐怕也不可能。
張一明有心要挽回跟尹治平的關係,這時自然也不會賣關子,未等尹治平開口再問,他便說道:“在下聽聞。那金輪法王的師弟八思巴今年已然出關,欲要前來中原,為其師兄報仇,還望尹盟主能夠小心此人。”
“八思巴!”尹治平聞言,亦是不由得心下吃了一驚。此人的名頭,他前世可也聽過,那是蒙元第一帝師,中學的歷史課本上都曾學過的。想不到竟是金輪法王的師弟。
“不錯。”張一明點點頭,道:“那金輪法王原已是密宗中的一位天才人物了,但這八思巴據說更加天資縱橫。只是一直隱居潛修。無心俗務,近年來更是一直在閉關潛修密宗的無上護法神功《龍象般若功》,所以才聲名不顯。若非金輪法王被尹盟主殺死,他還不會出關。”
尹治平聞言又是心下一驚,問道:“不知張公子可知這八思巴的《龍象般若功》練到第幾層了?”
張一明搖頭抱歉地道:“這個在下卻未曾打探得到。”
尹治平心下略憾,行禮道:“張公子能肯告訴我這些。尹某也是很感激了,多謝!”
“尹盟主客氣了!”張一明微微一笑,又回了一禮,這才跟尹治平拱手告辭。
但走到一處轉角,將要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時,他卻是又忍不住回頭去瞧了一眼,心下暗道:“張一邙結交了此等強力人物,他又統領了遺留在中原的明教教眾多年,未必沒可能依靠這些重立箇中原明教,與我西域總壇分庭抗禮。”略作沉吟,又搖頭暗道:“算了,暫時還是不要多想了。張一邙慣常是說到做到,言出必諾的,他既說了那些話,我便暫且信他一回。若到時事情有變,不妨再做打算。”
張一邙直到目送著張一明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才轉回來向著尹治平喟然一嘆,道:“兄弟鬩牆,可叫尹兄笑話了!”
尹治平搖頭道:“張兄說得哪裡話,這等事,其實哪裡也都並不鮮見。便是我這個全真教的首座之位,當初可也不知多少師兄弟搶破了頭,至今記恨我者猶在。”說罷一頓,嘆道:“人生最無奈的事之一,便是不能決定自己的出身。”
張一邙聞言,不由深起同感地道:“尹兄說得沒錯,咱們當為此浮一大白。”說罷,忽地以摺扇一拍額頭,道:“唉,忘記尹兄教中乃是禁酒的了!”
尹治平卻道:“今日心情遭糕,卻不妨大醉一場。我今日青樓也逛得了,已破了一戒,就接著破罐子破摔罷!”
張一邙聞言大笑道:“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