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寧封卻是當作自己私人的一般,給拱手捐獻了出去,還根本都沒徵詢過教主的意見,她為教中所想,自是不滿寧封的這般妄為。
守靜聞言,忍不住反駁道:“聖女這話是何意?我師父為明教效力大半生,我更是為此一身武功盡廢,難道還值不起這一家道觀?何況教主遠在西域,師父想徵詢也是不便。不過這事他是曾跟轉輪王提過的,轉輪王也是同意的。聖女若是不滿,儘可問令堂兄去。”
轉輪王張一邙身為明教三*王之一,是留在中原的明教教眾中地位最高的,他自然也是領頭的主事者。明教在中原的許多事情,他都可以一言而決,不必遠赴西域去請示教主。
尹治平聽得守靜最後一句話,不由得微微一驚,他剛才聽到張一心的真名時。就有懷疑過她的名字跟張一邙很像,兩人之間會不會是有什麼關係。現在守靜的這最後一句話,卻是給了他答案,原來張一邙與張一心之間,是堂兄妹的關係。
他不想張一心與守靜之間因為天寧觀之事再爭執下去。心中想罷後,向張一心道:“好了,你們明教的事情,不必在我面前爭執,我也沒興趣聽。何況,守靜現在也不是你明教中人了,而是我全真教的。現在輪到你了,跟我說實話,你又是為何而來,那個鄧倫又為何要捉你這聖女?”
張一心想起尹治平之前對付自己的手段。不滿地“哼”了一聲,卻也沒敢再多言與守靜爭執。頓了下後,她方才道:“我正是為了我堂兄轉輪王張一邙而來。”接著,她說出一番話來。
原來,她這個明教聖女乃是當今明教教主張三槍的女兒。而張一邙乃是張三槍的親侄子。張一邙的父親早年為救張三槍而死。所以張三槍對這個侄兒十分疼愛,簡直都有些勝過了親生兒子。堂兄弟倆有爭執時,張三槍向來都是偏坦張一邙多些。
十餘年前明教起事失敗,張三槍當時也曾身受重傷。去年他練功時忽然舊傷復發,病倒在床,再加上年事已高,感覺這一次已挺不過去,活不了幾年。張三槍的親生兒子張一明為人有些驕縱,而且武功、才智與張一邙相比也都略有不如。張三槍擔心他不堪大任,所以有意要把教主之位傳於張一邙。
但這事卻被張一明探知。他對此自是十分不滿與氣憤,所以糾集了教中的親信高手,欲要來中原殺了張一邙以絕後患。他們商量此事時,卻又被張一心給偷聽到。她自幼便與張一邙的關係十分親近,比親生兄長張一明更像親兄妹。她偷聽到此事後,便要先向父親張三槍告發,但不幸卻被張一明發現,給捉住給軟禁了起來。
後來她在自己貼身丫環的幫助下才逃了出來,但這時張三槍的病房已被張一明派人看管起來,她接近不了。一旦被張一明的人發現,她就要再度被捉。這一條行不通,她便離開總壇,趕來中原,要向堂兄張一邙告知此事,讓他提前做好準備,有了防備後,張一明便也不會輕易得手。
她離開總壇不久,就被張一明的人發現逃走。張一明派了五散人中的赤烏公鄧倫前來追趕捉她,她一路逃逃躲躲,雖也幾度被鄧倫給追上,但藉著自己的武功與智計,卻也幾度逃脫,始終沒被鄧倫捉住。
十餘年前明教起事時,她尚還年幼,所以對於遺留在中原的明教教眾以及據點等卻是所知不多,因此一路上她也沒找到明教中人向張一邙傳遞訊息。
這一日她快逃到蘇州,卻是記得五散人中的青陽子寧封在蘇州城外主持一家道觀,也是一向藉此掩飾自己的身份。而她又知道寧封與張一邙之間的關係也很近,所以便不惜連夜趕路,找來了天寧觀。一來是藉助寧封擺脫鄧倫的追趕,二來也是希望從寧封這裡知道張一邙的下落找到他,最不濟也要把張一明欲對張一邙不利的訊息透過寧封傳給張一邙,讓他提前有所防備。
卻不想今晚趕來天寧觀,寧封卻已然棄觀而去,獨自雲遊天下尋覓佳徒去了,還把天寧觀給拱手送給了全真教。她之前不清楚寧封的下落,只怕是已遭了全真教的毒手,這才被佔了道觀,所以自然不敢跟尹治平實言相告。現在才總算把一切都搞清楚。
張一心講罷後,向守靜行禮道:“守靜道長,我剛才多有得罪,向你道歉。不過此事重大,還望你不計前嫌。若是你知道我堂兄現下在何處,便請你告訴我,我要把事情告訴他,讓他做好防備。”
守靜聞言還未答話,尹治平忽然笑道:“張姑娘你怎麼早不跟我說實話?張一邙張兄與我也是故識,我還欠他一個人情。你若是早跟我實言相告,我哪裡還會為難你?”說到這裡,他起身施禮道:“尹某方才多有得罪,也望張姑娘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