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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治平與李莫愁說完了話,沒等多會兒後,柴房的門重新開啟,換好了衣服的程瑤迦走了出來。
他們所在的這座民居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只是稍有些資產的城中小戶,再加上李莫愁只是拿身乾衣服給程瑤迦換,又不是要把她打扮漂亮,所以也沒特意去挑。眼下程瑤迦所換上的,只是一身很尋常的粗布衣衫。不過她姿色不俗,雖是一身粗布衣衫,卻也並不掩清麗之色。不過頭髮還是溼漉漉的,沒法兒一時乾透,手裡提著她換下來的溼衣服,裹作一團打成包裹。
程瑤迦臉上仍是羞紅未退,瞧了尹治平一眼後,低頭著走了過來,向尹治平與李莫愁低聲道了謝。至於李莫愁為何會在這裡,又為何會跟尹治平在一起,她這時羞得難於自處,卻是也不敢開口多問,只想趕快從眼前這種尷尬的情景中逃開。
尹治平見程瑤迦沒多問,卻也是鬆了口氣,接著則問道:“程師妹,你怎麼會在揚州的?又是如何著了那淫賊的道兒?”
程瑤迦仍是低著頭不敢看尹治平,聞言也只是低頭答道:“我是回家來探親的,我家就在揚州寶應………”
聽到這裡,尹治平忍不住恍然地“哦”了一聲,輕拍了下額頭,道:“是了,你家就是在這裡的,卻是我一時給忘了。”
程瑤迦道:“尹師兄你是咱們教中的首座,現在又主持在南方傳教。事情忙,我這麼點小事,你不記得也是應當的。”
這話說到最後,竟是忍不住地有些微微怨氣。她也鼓起勇氣地抬起頭,很快地瞧了尹治平一眼,又垂下了眼瞼起。似乎在說那個時候你還說是我孃家哥哥的,這幾年經常不見,就把她給拋到了腦後去。
只是她這話裡的些微怨氣。尹治平卻是沒聽出來,也沒留意到她抬頭極快地瞧了自己一眼。倒是李莫愁在一旁冷眼旁觀,卻是注意到了,忍不住目光一閃,面上多了幾分寒意。
“我原該記得的,只是剛才確實一時沒想起來。”尹治平抱歉了一句,道:“師妹你請接著說。”
“嗯!”程瑤迦點了下頭,道:“我家是在寶應,不過揚州也有親戚。我的一位姨母就在揚州。我是七日前回到寶應探親的,三天前,我母親帶我來揚州看望這位姨母。也順便在揚州遊玩兩日。但今晚在姨母家中。我卻暗中發現有賊人在窺伺我表妹,所以我就提劍出來想將他捉住。”
“那賊人原本不是我的對手,與我交手了二、三十招後,便轉身就逃。我不欲放他離去,就在後面追了出來。誰知眼看就要追到時,那賊人忽然返身灑了一把藥粉。我不慎吸入,就,就………”
她“就”了兩聲,終是沒臉說出來。但尹治平與李莫愁不用她說也都知道,那後面是“就中了春藥了”。而賊人見她中藥。便又賊心復起,想把她拿下一逞淫威。所以。原本是她追賊跑,到後來就變成了她跑,而賊人追趕。
尹治平聽罷後點了點頭,問道:“那師妹你現在還是回你姨母家中嗎?”
程瑤迦點頭道:“是,我表妹她想必還在擔心我,也不知她有沒有告訴姨母和母親?”
尹治平忽然指向旁邊的李莫愁道:“這位李道友生平最恨採花賊,她就是為追索那採花賊而至,方才那賊子已被她殺了,剛才也多虧了她幫你解毒,你已經沒事了,就放心回去罷!”程瑤迦雖沒問李莫愁之事,但他還是決定隨口解釋一句。
程瑤迦聽罷,又向李莫愁道謝了一回。
李莫愁瞧了尹治平一眼,向程瑤迦淡然回應了兩句。
接著程瑤迦便行禮向兩人告辭,只是告辭後,卻還是身形未動,一時不走。
“師妹你身上可是還有什麼不適嗎?”尹治平見程瑤迦告辭後卻是沒動,有些擔憂地問道。畢竟潑冷水的那種春藥解法,他以前實在是沒聽說過,也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程瑤迦低著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抬頭道:“師兄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去,我一時還有些害怕!”
尹治平略愣了下後,點頭答應道:“好,我送你回去。”隨即拱手跟李莫愁告辭,畢竟他剛才解釋的,自己跟李莫愁並不是一路的,這時自然是要表現出各走各的。
李莫愁跟著還禮與尹治平和程瑤迦作別。
“走罷!”尹治平轉過身面向著程瑤迦,請她先行。
程瑤迦應了一聲,又跟李莫愁點頭示意了一下,腳尖一點,輕身上了房頂。
“我很快就回來。”尹治平向李莫愁低聲道了句,接著身形一閃,跟在程瑤迦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