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兄,你傷勢如何了?”
這是次ri的上午,尹治平站在囚禁趙志敬的靜室中,手裡提著個食盒,看著盤膝坐在雲**的趙志敬問道。
一夜的時間,趙志敬終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身上被點的穴道也都在這長時間中自行解開。不過他身上的傷勢可不會就立即自行好轉,他昨夜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受了尹治平的一記天罡掌。雖然他當時內力也有自發護體,稍擋得了一下,但效果並不大,仍是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這時體內真氣散亂,全然不受控制,五臟六腑都被打得微有些移位,面sè瞧去十分蒼白,毫無血sè。
當尹治平打**門,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便惡狠狠地怒瞪著尹治平,這時聽得尹治平的問話,冷哼了一聲,道:“還死不了。”
尹治平點頭道:“那便好,師兄你就且先在此處好好養傷,待傷勢好轉,我派人送你回終南山。”
趙志敬怒聲罵道:“尹志平,你這卑鄙小人。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只要你不把我藏身宮中的訊息傳回教中,我便不壞你在臨安的行事。現在你卻要毀約,捉我回終南山。”
尹治平搖頭道:“師兄此言差矣,我可沒毀約。咱們當初是說好的我不把你藏身宮中的訊息傳回教中,我也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到現在為止,教中對你的訊息也是絲毫不知。不過,我現在是直接把你的人送回終南山,當初咱們可沒約定過這點。”
“尹志平,你無恥!”趙志敬本就身受著重傷,這時氣怒攻心下,忍不住“卟”地一聲又吐出口血來。他以手撐床,支撐著自己搖搖yu倒的身體。若非這時重傷在身,連挺直了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立即便要撲過去跟尹治平撕殺拼命。
尹治平又是搖搖頭,放下手中的食盒,道:“好罷,你說我毀約在先也無不可。不過你現在已成階下之囚,還跟我來爭論這個,有什麼意義呢?有這個時間,你還是好好想想回到終南山後怎麼跟掌教他們去解釋罷!”
“好,你好。”趙志敬憤恨之極,咬牙切齒地道:“我當初就不該信你。”
尹治平聞言忍不住失笑,道:“這話從趙師兄的嘴裡說出來,可還真是古怪的很啊,太違和了!咱們早在終南山上時,就一直彼此敵對。作為敵人,我可從來都沒信過師兄半點。哪怕嘴上答應,心裡也是提防著的。師兄竟然還說信我,這可倒真是讓小弟受寵若驚了。”說罷,他忽地嘆了一聲,接道:“果然我看的沒錯,趙志敬你頂多也就是個權jiān,離梟雄遠遠未夠班啊!”
“卟”地一聲,趙志敬聞言又是受不得激地吐出一口血,面sè更是灰敗。但盯著尹治平的目光,則是更加憤恨
“你悠著點兒,別先把自己給氣死了!”尹治平又復嘆了一聲,道:“好了,事情到得這般地步,我也就跟你說幾句實話罷。老實說,咱們兩人之間仔細算算,真是沒什麼深仇大恨,至少不是什麼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所以,只要你不礙著我的事,我也真懶的理你。隨你去做什麼皇城司的皇城使,或是大內總管,甚至跟徽宗時的童貫一樣,做到太監封王。不管你做什麼,只要不礙著我,真跟我沒多大關係。”
“咱們去年所做的那個約定,我倒也是真心的。只要你不來壞我的事,那咱們就彼此相安無事。後來你藉著我教皇帝練拳的機會,借了我的勢給皇帝當陪練而起坐上皇城使一職,我不也沒多說什麼嗎!弄到現在這般,我真非是有心的。可你知道昨晚識破你身份,把你追出皇宮的那人是誰嗎?那是丐幫的老幫主,跟咱們全真教祖師爺齊名的北丐洪七公。遇到了他出手,我也只得順勢把你這叛逃**擒捉下來了。所以,你也別怨我,要怨就怨你實在運氣太背了!”
趙志敬聞言,不由驚訝道:“那人真是洪七公?”
尹治平道:“這我可不是騙你,便是人作得假,武功總作不得假罷?昨晚你也是有跟他交過手的,難道認不出來丐幫鼎鼎大名的‘降龍十八掌’?當世之中,除了郭靖,又有誰的‘降龍十八掌’能有那般威力?”
趙志敬以前卻是未曾見過洪七公的,但降龍十八掌卻是有見識過的。當年郭靖帶著楊過上終南山來拜師,在終南山盤桓的那段時間,他也是有跟郭靖交手切磋過武藝的。昨晚認出了洪七公所使的是降龍十八掌後,他對洪七公的身份倒也有所猜測。只是他終究未曾見過洪七公,再加上江湖上又有傳言說洪七公早已退出江湖,所以他也不敢太過肯定。這時倒是從尹治平的嘴裡,得以確認了。想到昨晚的那老丐當真就是與祖師爺重陽真人齊名的北丐洪七公,他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