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暗道:“這天寧觀原本的觀主,那個青陽子恐怕也是個會武藝的。只是天寧觀的報告中卻未曾提起這點,一來可能是這老道深藏不露,裝普通人裝得太像;二來則是這老道當真是個高人,我全真教的那些弟子武功差他太多,根本瞧不出來他身具武功。不過我今日也見過了寧老道的那個弟子守靜,看起來確實不像是會半點武功的。這可有些古怪了,難道這老道只教了弟子道法,卻沒教武功?還是因為這老道,確實不會武功?”
他心下轉瞬想過了這許多,然後向張月兒延手作請道:“請張姑娘先往殿中稍坐,客房很快會收拾出來。張姑娘要見守靜道長,那也自無不可,待會兒我便叫人去請。”
張月兒客氣地與他推讓了幾句,這才與他一起走向大殿。進得大殿,尹治平又作請道:“請張姑娘往偏殿就座,那裡是待客的,這大殿上只是供香客們進香的。”
張月兒瞧了一眼,見大殿上只有三清祖師像前有幾個蒲團,其餘確實沒什麼椅凳可供就坐。但她卻並不想再跟著尹治平去偏殿,指著地下的蒲團道:“不必麻煩了,我在這裡坐一會兒便是了。”
尹治平瞧她眼中有戒備之色,指著蒲團一笑,道:“張姑娘若不嫌簡陋,那便請坐罷!”
張月兒聞言卻又沒過去坐,而是問道:“卻不知寧真人往哪裡雲遊去了?”
尹治平道:“張姑娘這可是問住我了。寧真人如今已是獨自一人逍遙自在,天下之大,儘可去得,現下去了哪裡,我卻是何以能知道?而且這天寧觀併入我全真教,也並不是我親自過來交接的,與寧真人都是緣慳一面,具體的情況我也是不清楚的。”
張月兒道:“尹真人既不清楚,那想必守靜道長是很清楚的。不知可否請尹真人這便派人去請守靜道長過來?”
尹治平兩手一攤,搖頭笑道:“張姑娘卻不見眼下這裡無人可派嗎?”稍頓,接道:“張姑娘也真是來的太不是時候,怎麼白天不來,要等到這大晚上的過來?”
張月兒道了聲歉,道:“我也並不想這個時候過來,只是路上出了些事耽擱了。”
尹治平瞧著她如雲的秀髮,微微笑道:“張姑娘髮絲有些亂,似乎是路上趕得很快被風吹的,卻不知是有什麼急事?”
張月兒聞言,忍不住面上紅了下,連忙伸手撫頭略作整理,有些慌亂地道:“也沒什麼急事,我就是想盡快在天黑前趕來,結果還是晚了。”
“張姑娘後面有人追著嗎?”尹治平忽然問道,“若是有什麼宵小之徒,張姑娘不妨直言,我可替張姑娘打發了他們。”
張月兒聞言搖頭道:“沒有,沒什麼人追我,我就是自己趕路趕急了些。不過,我確實有事要見寧真人。現在寧真人不在,只能跟守靜道長說了。尹真人,我有些等不及了,不如你帶我過去見守靜道長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