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耶律齊會挑明身份來跟他敘這個輩分。至於程英,以其溫柔的xing子那更不需多去擔心。何況,程英也知道他與黃藥師的交情是不限介於輩分的。
尹治平略作頷首後,看向程英笑道:“程姑娘,咱們許久未見,不想你一眨眼就長這麼大了,方才在御街上,我差些都沒認出你來。”
程英聞言,想及自己當年認識尹治平時,還只是個小丫頭,身量也只到尹治平的腰間高,不禁心中忽生起了些不好意思的羞澀。之前在御街上,尹治平的目光在他們四人身上都是一掃而過,並未有在她身上多作停留。她本以為尹治平是並沒有認出自己,不想卻是早已認出來了。當即一笑,掩飾自己的些許羞澀,道:“多年未見,尹真人風采更勝往昔。”
尹治平笑了笑,問道:“令師近來一向可好?我已有許久未得他老人家的訊息了。”
程英道:“師父一向很好,有勞尹真人掛懷了。”
尹治平點點頭,瞧了眼旁邊的陸無雙,問道:“這位便是你表妹陸無雙罷?”
程英道:“正是。還要多謝當年尹真人向我告知無雙的訊息,並向李莫愁那魔頭逼問出了她的所在,師父才能帶了我救她脫離魔爪。而且因為救得她及時,師父才能施靈藥治好了她的腿傷。不然再晚個一兩年,就成了固疾,再也不能醫治了。”
“原來如此!”尹治平看了陸無雙的雙腿一眼,不由心中暗道。早在御街上,他隱身在人群中旁觀陸無雙與郭芙的打鬥時,就已注意到陸無雙似乎並未像原書那般留下跛足的殘疾。剛才他們進來時,他也曾特別留意了陸無雙,果真是並無殘疾。本正心頭疑惑,不想還未問出口,程英就已經解答了。
卻原來是因為他的改變,陸無雙提前幾年脫離了李莫愁的掌控,而黃藥師又是個全才的絕頂人物,於醫術上也有獨到之處,這才能把陸無雙幼時留下的腿傷治好。
陸無雙聽得程英說罷,連忙向尹治平行禮稱謝。這般說來,尹治平也實是於她有大恩。
尹治平也未客氣,受了陸無雙的一禮,然後轉向耶律兄妹,故作不知他二人身份地問道:“卻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耶律齊行禮道:“在下耶律齊。”說罷指向自己妹子道:“這是在下胞妹耶律燕。”
尹治平點點頭,看向耶律齊道:“聽說你也是我全真門下?”
耶律齊硬著頭皮道:“是。”
尹治平道:“但你卻不肯說自己的師承,現在換了我問,你還是不肯說嗎?”
耶律齊大是為難地道:“還請尹真人見諒,實非在下不肯說,而是恩師有過嚴命,沒得他允許,不得向任何人說及他老人家的名諱。”
“不說正好。”尹治平心中暗道,他就猜是這樣。既然耶律齊不肯說,他自然不會硬逼著,不然真個逼著耶律齊說出來,那他還得反向耶律齊行禮,拜見這位小師叔。這等搬起石頭來砸自己腳的蠢事,他可不會去做。
當下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那我也不為難你。我們全真教中有些隱士高人,不想江湖上人知道自己的名頭,那也是有的。不過有一件事,我卻需告誡你。”
耶律齊問道:“不知何事?”
尹治平道:“既然你不肯說清楚自己的師承來歷,那你ri後行走江湖,卻也不能自稱自己是全真門下。除非得了你師父的允許,正式認祖歸宗,入我全真門下後才可。”
他並不願意硬逼著耶律齊說清自己的師承,但耶律齊此人此事他既然知道了,又是正撞到了他手上,他卻也不能絲毫不做處理。否則,被外人得知去,會顯得有損全真教的聲威。
“這?”耶律齊不由又大生為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尹治平笑道:“放心,你全真派的武功我是準你用的,別人認出你武功來把你當作全真門下也且隨別人。我只要求你,不準以我全真派的名義行事。”說罷頓了一下,接道:“我之前看過你的武功,確實是我全真派正宗。但你既然不能說清楚自己的師承關係,那我也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認你為我全真門下弟子。你說是也不是?”
尹治平此言也的確有理,耶律齊仔細想了想後,最終還是無奈地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