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已瞧得清楚,那分明是一根繡花針,針眼上還穿連著一截白線。瞧清楚後,讓他不由鬆了一口氣。他原本還以為李莫愁shè出的乃是冰魄銀針,現在發現只是根普通的鏽花針,顯然李莫愁並非是yu要取他xing命,而是隻想給他個教訓。
雖然李莫愁shè出的便真個是冰魄銀針,也未必能傷得了他,但不同的東西究竟是表明了不同的態度。如果李莫愁真的是shè冰魄銀針,那就表明李莫愁是有取他xing命之心,那他就要真個小心了。現在,則讓他放了大半兒的心,李莫愁看來只是生氣。
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探手一抓,已把針尾後所連的那截白線捏在手中。儘管瞧清楚了只是根普通的繡花針,但他接著還是以十分誇張的語氣向李莫愁叫道:“喂,你要謀殺親夫啊!”
話音方落,“呼”的一聲。裡面又是破空聲響,這回的聲音則很大。尹治平聞聲又是連忙一偏頭躲開。但接著“砰”的一聲一個東西砸到了門上,聲響雖大。卻是並未把門上窗戶砸破,只是砸得門與框撞“哐當”作響,李莫愁跟著叫道:“你還是早些給我去死,不然我早晚被你氣死。”
尹治平輕吐了口氣,在門鎖處輕拍了一掌,使出“隔山打牛”的功夫,以內力透過門板把裡面的門閂震開,然後推門而進。推開門後往腳下一瞧,但見門口掉著一隻枕頭。顯然這便是李莫愁方才所砸的東西。他彎腰撿起枕頭,向著李莫愁陪笑道:“好了,莫愁,別生氣了,是我不對。實在是教中事情太多,出了我意料之外。我被拖到過了廿十方才下山,之後又到山東處理了些事情,到二月底方才離開山東南下。我昨ri才到的臨安,這不今晚就來看你了嗎!”
李莫愁環臂抱胸。坐在床頭怒視著他,冷哼道:“你總是教中事情太多?你倒給我說說,是全真教對你重要,還是我對你重要?”
尹治平毫不猶豫地道:“當然是你對我重要。”
李莫愁怒氣衝衝道:“既然是我對你重要。那你又為何總把我放到你教中事情之後?初一那天,你跟我說過了十五上元節後就會動身下山,我巴巴地過了初王就提早動身趕到臨安來等你。這一等卻叫我直等了一個多月。尹志平,我看你是根本沒把我放在心裡。”說罷。忽又哼了一聲,道:“什麼教中事情太多。我瞧你是在山上跟小龍女鬼混了一個多月,捨不得溫柔鄉罷?”
尹治平忙搖手道:“你別胡說,這是絕對沒有的事。你若是不信,咱們可以一塊兒回山去當面對質。你若信不過我跟小龍女,總能信得過芝苓罷?她既然沒跟你一塊兒來臨安,是還留在古墓罷?你可以問問她,看小龍女究竟是不是整ri都待在墓裡?”
李莫愁聽他提起林芝苓,忽然面現狐疑地怒道:“你怎麼知道林芝苓沒跟我一塊兒來臨安,我下山後你後來又去找過她了是不是?好啊,你不但惦念著小龍女,還惦念上林芝苓了。你可真是想得美,想把我們師姐妹三人一塊兒通吃了是嗎?”說罷,又順手抄起床上的另一隻枕頭,“呼”地一聲向他砸來。
尹治平伸另一隻手接住這隻枕頭,滿面苦笑地道:“莫愁,你真是想太多了,這真是絕對沒有的事,我也絕對沒這般想過。我是因為剛才在院裡沒聽到芝苓房裡有呼吸聲,又聽到你房裡也只有你一個人的呼吸聲,所以才猜她沒有跟你一塊兒來臨安,還留在古墓。”
李莫愁冷笑道:“還說你沒想法,你若沒想法,幹嗎來到院裡就要先去聽她房裡?哼,我早就瞧她瞧你的眼神不對了,整天尹大哥長尹大哥短的,怕若是沒有我,她早就跟你以身相許了!”
尹治平抱著兩隻枕頭裝可憐道:“莫愁,我真是冤啊!我來到院裡先聽動靜,只是習慣而已。絕對沒有特地去聽她房裡,要聽也是先聽你房裡的。再說她那麼叫我,不也是得了你同意的嗎?”
李莫愁道:“我只是同意她那麼叫,誰又準她叫那麼親熱了?”
“既然你早就瞧她不對了,那又幹嗎還要幫她報仇?”尹治平不由奇怪問道。
李莫愁道:“我就是因為想早點幫她報了仇好早把她打發走啊!不然她若是一天報不了仇,不就是得一直留在臨安依賴著你這尹大哥了?”
“我去,你不是,你幫她報仇就因為這個?”尹治平心情激動之下,不由得現代話的粗口爆了出來。
李莫愁道:“當然不是全因為這個,我最初就只是因為同門之誼單純想幫她而已。”說罷忽地一頓,接著又怒道:“你又想舊事重提了是不是?我現在不是跟你說這個,我是問你究竟為什麼拖到現在才來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