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門聲。
“砰!!”
房門被暴力地開啟了,全冠今一臉驚慌地站在門口。
高大男子看著全冠今,皺著眉頭道:“出什麼事了?”
“祖師,咱們的地盤被神行鏢局的人抄了。”
全冠今咬著後槽牙,目光兇狠地盯著徐光。
“刷!”
徐光突然站了起來,失口否定:“不可能!我人還在這兒,怎麼可能是我們的人襲擊了你的地盤?”
“就是你們的人!我手下的弟兄親眼看到你們鏢局的人衝進了我們的院子。”
全冠今怒火沖天,道:“你把我們祖師請來赴宴,暗中卻派人偷襲我丐幫的地盤,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啊!”
高大男子回頭看向徐光,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懷疑。
“祖師,抓住他,替咱們丐幫的弟兄報仇!”全冠今喊道。
徐光見高大男子臉色變了,他抬起手臂,從袖子中露出一柄利劍。
明晃晃的,如同一汪清泉,但散發著冰冷的寒意。
隨著這柄利劍出現,周圍的溫度彷彿一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全冠今忍不住全身發顫,連意識都快要被凍住了。
好可怕的劍!
高大男子看著徐光,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名詞,脫口說道:“禁器?”
下一刻,他反手抓住全冠今肩膀,瞬間從房間中消失。
徐光見他們二人消失,並未去追,默默地收回手裡的利劍。
這柄利劍還是女兒徐雅親自求她師傅清月大宗師煉製的,但只是一禁禁器,比不得徐雅手裡的那柄。
有這柄劍在,只要不是碰上大宗師,都能保他性命無憂。
雖然逼退了對方,徐光心裡卻是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全冠今的話猶在耳畔,可他真的沒有下令鏢局的人襲擊他們。
“是誰幹的?”
心裡充滿著疑惑,他也沒心思在這兒喝茶了,立刻走出房間。
他剛至樓下,迎面碰上一人。
這是一位男子,中等身材,比徐光矮大半個頭,穿著一襲黑色長袍,長袍上繡著金絲,在燈光照射下放出光芒。
他四十來歲的樣子,五官不算出色,卻有著非同一般的親和力。
“柳掌櫃。”徐光朝他拱了拱手。
此人正是聽雨樓的掌櫃柳啟,在整個川渝縣小有名氣。
柳啟見他神色匆匆,詫異道:“徐兄,這就走了?”
徐光嘆了口氣,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這裡。
出了聽雨樓,他飛快地向神行鏢局趕了回去。
高大男子與全冠今也在往回路趕去,在他們身旁還跟著一名男子。
披頭散髮,一身華服上沾滿了土灰,分明是從鍋底爬出來的。
全冠今一邊趕路,一邊問他:“劉骰子,咱們丐幫還有多少個弟兄活著?”
“屬下沒……沒來得及看。”劉骰子結結巴巴地說道。
他一顆心始終懸著,作為舵主,事發時他只顧著自己逃命,根本沒考慮過手下一眾弟兄的死活,他怕追究他的責任。
高大男子道:“你怎麼肯定出手之人是神行鏢局的?”
“領頭的那人小人見過,雖然他把臉矇住了,但他那身形、氣味和神態小人絕不會記錯。”劉骰子道。
全冠今在一旁說道:“祖師有所不知,劉骰子以前是咱們西寧縣城賭坊的老闆,最是擅長辨人。一個人能改變自己的樣貌,但是身形和氣味很難改變,劉骰子絕不會認錯。”
三人一邊趕路,一邊談論。
很快,他們回到了二進院子。
院子的大門已經被暴力打破,跨過門檻,兩名丐幫弟子倒在血泊當中,全都是後背被武器擊中。
待進入院中,地上的屍體更多了,起碼有三十具,鮮血染紅了半個院子。
全冠今看著地上的屍體,整個人的精氣神被一下抽空了。
這些人中有好幾個都跟他一起要過飯,也算是丐幫的元老了,好不容易熬出了頭,準備過好日子,結果死在這兒了。
高大男子也不禁動容,雖然他跟這些人幾乎沒什麼交流,但是他們平日裡見到他是都會恭恭敬敬地請安,並且每日都給他找吃的,這份香火情是結下了。
他心生怒氣,穿過前院來到後院,入目之處同樣是大量的屍體。
劉骰子又前往各個房間檢視,出來後,整個人如喪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