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口血箭噴出。
他臉色迅速變成死灰色,“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再無動靜。
這一系列的變故讓那些負責巡邏的甲士反應不過來,直到有人喊了句“快救大人”,眾人才舉槍圍攻王誠。
“刷!”
“刷!”
……
正當這時,王誠帶來的那幾十號人立刻衝上近前,擋住他們去路。
一個個凶神惡煞,殺氣騰騰,哪裡像是身受重傷的人。
付義這時從人群中走出,徑直走到一名甲士面前,“啪”地一巴掌抽在他臉上,怒罵:“小逼崽子,你他孃的眼睛瞎了?不認識老子了?”
那被打的甲士臉很快腫成了饅頭,但他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說。
“啪!”
付義又是一巴掌扇在他另一張臉上,怒道:“抬起頭!說!能不能認識老子!”
這一次,他不敢再把頭低著了,腰桿一下挺得筆直,拳頭往胸口一碰,喊道:“標下王二勇,見過付將軍!”
“算你小子識相!”
付義冷哼一聲,又看向其他甲士,接著罵道:“還有你們!敢拿槍指著老子,你們忘了是誰教你們槍法的?”
“狼心狗肺的東西,別人給你們幾根骨頭,你們是不是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吃哪家飯的?”
眾人被罵得低下了頭,手裡的長槍也慢慢放了下來。
付義臉上怒氣不減,繼續罵道:“都他孃的別杵在這兒了!給老子排隊站好!”
眾人槍都放下來了,哪裡還敢有其他想法,老老實實地排成佇列。
玄武見狀,心中頓生一股無力感,長嘆:“君侯啊君侯,你就是太自信了。你以為收服了人家,但他們轉頭就會反水,這大好的局勢就這麼沒了。”
後面的事他不用看都能想到,有付義在,虎丘大營的三萬人馬會迅速改姓。
“不費一兵一卒就收服了三萬陵州軍,王玄甫啊王玄甫,真有你的!”
玄武嘆了口氣,突然,他脖子往王誠手中的小劍抹去。
王誠早已察覺到玄武情緒不對,迅速收回飛劍。
沒了飛劍的威脅,玄武突然間竄了出去,幾個閃爍,人已來到了半空。
他居高臨下,看著王誠,冷冷道:“王玄甫,今日我再教你一句,成大事者絕不能心慈手軟。你我已經站到了對立面,你不該對我留手。”
王誠搖頭道:“當日我能從你們手上逃走,是玄武前輩手下留情了。王誠自問還算是有情有義之人,從未想過對前輩出手。”
“有情有義?”
玄武嗤之以鼻,道:“我看你是婦人之仁!上一次我們對你留手,你還不接受教訓,非要等你身陷絕境才後悔?”
“前輩說得對,跌進茅坑吃過一次屎已經夠了,所以……玄武前輩你走不了的。”王誠笑道。
“嗯?”
玄武一驚,心想王誠終於對自己下死手了嗎?
付義這時大手一揮,一眾甲士連同他帶來的那幾十號人迅速結成陣型,手裡長槍全都瞄向玄武,做投擲的姿勢。
玄武淡淡地瞄了一眼,根本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如果是鐵臂銅弩或者其他的軍中禁器倒是能讓他忌憚一下,只憑這些甲士手裡拿的長槍,能不能射到他都是個問題。
突然,他身子一顫,氣息不暢,搖搖晃晃從半空中摔落下來。
他趕緊調集體內真元,但發現根本調動不了,“砰”地一聲摔在地上。
從二三十米高的空中砸落,換做常人早就摔死了,但他不僅沒摔死,連一點傷都沒有,只是有些灰頭土臉。
他甩了甩頭,將臉上的塵土甩掉,看著王誠道:“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