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男子一手抓住插在牆上的長槍,將其抽了出來,而後槍指拓跋勇心口,用著蹩腳的周語喊道:“你就是柳州主官?”
拓跋勇當即就跪下來,腦袋磕在地上,道:“我是拓跋勇,將軍饒命!將軍想要什麼,拓跋勇都奉上,請將軍開恩!”
“老子是山澤塔羅,山澤部的族長,不是什麼將軍,你把李俊交出來,老子就饒了你這條狗命!”高大男子道。
“山澤塔羅?”
拓跋勇一愣,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啊,他好像在哪兒聽過。
突然,他想起來了!
昨夜偷襲他們柳州的那夥兒人也說自己是什麼山澤部的人,來這裡是為了抓人的,最後沒找到人,反而搶了柳州不少東西,他們離去的時候說過還要再來。
限他們在三日之內把人交出來,否則他們還會再來,到時將會滅了整個柳州城,當時他根本沒在意。
現在想想,他孃的,這是兌現承諾來了,可是現在也不到三天啊!
難道他真的想錯了,眼前這夥兒人真的是高山國的人,不是周軍?
“說!李俊在哪兒!”高大男子怒喝。
拓跋勇嚇了一跳,“咚咚咚”磕了幾個響頭,忙道:“山澤族長,我……我不認識李俊。”
“還跟我裝蒜!”
高大男子怒道:“那狗日的李俊就是你們這兒的人,給老子送了假訊息,誆老子偷襲南離縣,害得老子死了上千個兒郎,這筆賬老子不找他算找誰算?”
拓跋勇心裡先是一陣狂喜,這李俊還真他孃的是個人才,竟然把高山國的人引到南離打戰,但他隨即又是暴怒。
這狗日的李俊真不是東西,你說你身份都不會編,偏偏說自己是柳州人,這他孃的不是給他成心找事的嗎?
但事到如今,他就是把那李俊祖上十八代罵上千百遍也沒用,只能硬著頭皮道:“山澤族長,我真不認識什麼李俊。”
“放屁!他既然你們這兒的人,你又是這裡的主官,你怎麼可能不認識?”
高大男子怒視著他,道:“說!李俊在哪兒?再不說老子現在就殺了你!”
“割特(殺)!”
“割特(殺)!”
……
已經衝進院中的“野人”騎兵高舉著手裡的兵器吶喊。
看著這些要把人吞掉的目光,拓跋勇心裡直打鼓。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裝的,沒有深仇大恨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也許他們都想錯了,這夥兒人應該真的就是高山國人。
見他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高大男子氣急:“狗東西!去死吧!”
說著長槍往前一送,拓跋勇魂都飛了,當場大小便失禁。
然而,就在這時,長槍突然改變方向,往身後掃去。
“鐺!”
下一刻,長槍掃中一根巨大的金色手指,那赫然是由真元凝聚而成的巨指。
真元巨指與長槍在僵持片刻之後,“轟”的一聲爆碎。
金色的真元碎片四濺,形成一股金色風暴,席捲四周。
高大男子身形暴退,幾乎剎那之間出現在五米之外。
他手持長槍而立,除了頭髮有些凌亂之外,身上不見一絲傷口。
拓跋勇可比他慘多了,被真元風暴掀飛至八九米外,臉也破相了,被破碎的真元割破了數道傷口,血流不止。
因為身上穿了甲冑,他並未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只是模樣看上去悽慘些。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待看清對面多出一道身影時,臉上頓時露出狂喜。
只見一名身材瘦削的老者站在院中,他穿著一身寬大的青色長袍,臉上遍佈著皺紋,花白的頭髮披散著。
“竹先生!”
拓跋勇興奮地手舞足蹈,指著王誠大笑:“哈哈!竹先生到了,你死定了!”
“你死定了!”
似乎覺得還不夠,他又一連說了兩遍“你死定了!”
竹先生看著屹立不動的高大男子,眯著眼說道:“閣下能接住老夫一擊,想來不是默默無名之輩,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拓跋勇一邊跑開,一邊說道:“竹先生,他是山澤部的族長,先生要擔心了!”
“山澤部族長?”
竹先生表示懷疑,一個小小的野蠻部落的首領有此等實力?
這片地域有很多國家,其中高山國是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