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即大喝一聲:“快閃開!”
這一聲動用了念力,幾乎整條街道的人都能聽得見。
眾騎士在聽到聲音後,立刻散開,給王誠騰出了一個缺口。
然而,隊伍太長了,整整兩千名騎兵遍佈在街道,排了數百米長。
王誠騎著青雷在人群散開的那條道極速賓士,但青雷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一瞬間從最後面衝到最前面。
“轟!”
“轟!”
……
空中不時閃過一道金光,那是一隻由金屬性真元凝聚而成的真元巨掌,每一次落下都會帶走數條鮮活的生命。
眼見手下一個接一個地死去,朱鵬飛心都在滴血,他指揮著眾人放箭,但那些羽箭連敵人的衣角都碰不到。
只見一道灰袍人出現在一眾騎兵的頭頂上方,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眾人根本看不清他具體的樣貌。
越來越多的騎兵死去,整齊有序的佇列在短短數秒被打的一片混亂。
快點!
再快點!
王誠心急如焚,在疾馳了幾十秒,他終於看見了空中那道身影。
“死!”
他大喝一聲,隔著還有幾十米遠,他將虎頭湛金槍猛地甩向那名灰袍人,
“咻!”
虎頭湛金槍化作一隻離弦之箭,瞬息之間橫跨了幾十米,一把擊中灰袍人。
然而,沒有出現鮮血淋漓的畫面,虎頭湛金槍彷彿擊中了一個泡影,無聲無息地消散於空中。
這一刻,攻擊終於消失。
只見偌大的街道留下了大量的屍體,短短片刻,已經有將近百名騎兵和馬匹葬身在灰袍人掌下。
王誠勒住韁繩,沒有去撿回插在地上的虎頭湛金槍,目光死死地盯著不遠處的屋頂。
那處屋頂上出現一道身影,正是剛才連番出手的灰袍人。
他年歲有些偏大,臉上有著明顯的皺紋,樣貌普通,穿著一身灰色袍子,也是最常見的那種,看上去跟鄉下老人沒什麼區別。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小覷此人,因為他剛才展現的實力分明是一位大宗師才有的。
王誠神色凝重,迅速伸出一隻手舉至空中,高呼:“風!!”
“風!”
“風!!”
……
原本大亂的一眾騎兵立刻做出回應,那是刻在骨子裡的記憶。
剩下的一千九百多號人迅速向一塊兒靠攏,結出一座鋒矢大陣。
將近兩千號人騎著馬整齊地排列在街道上,黑壓壓的一片,一眼看不到頭。
那些躲在房裡的鹽州城人偷摸看了一眼後,立刻把腦袋縮回去。
哪怕這兩千名騎兵什麼都沒有做,但是帶給他們的衝擊力太強了。
一直跟在後面的拓跋亮、劉正二人也被震住了,離得遠遠的,不敢靠的太近。
劉正凌空虛立,遙望屋頂上那灰袍人,冷笑:“果然不愧是老狗,火燒到他家,他終於捨得出來了!”
“這麼多騎兵對上梁山這位武道大宗師,有好戲看了!”拓跋亮道。
“有好戲看?”
劉正冷哼一聲,道:“以梁山那老狗的性子,他會讓我們在這兒看戲?”
果然,二人耳邊緊跟著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
“拓跋家、劉家的那兩個小子,既然來了,就不要躲了!”
二人相視一眼,心中即使在不願,但還是老老實實地來到梁山近前。
他們幾家雖然一直明爭暗鬥,但真正遇到生死存亡的危機時,會毫不猶豫地站到一塊兒,上百年來都是如此。
二人暗地裡對梁山毫無尊敬之意,但表面上仍舊不失禮數。
“梁二叔!”
梁山擺了擺手,毒蛇一般的三角眼看向對面的王誠等人。
王誠這時騎著青雷來到眾人之前,命令所有人換下火箭,上穿甲箭,然後毫不猶豫地下令放箭。
“咻咻咻!”
將近兩千支穿甲箭一同射出,密密麻麻,如同末日來臨。
梁山三人臉都綠了,第一時間閃躲。
尋常弓箭確實破不了他們的護體真元,但穿甲箭不同,這可是百米之外能穿甲而過的軍中利器,真元根本擋不住。
“轟!!”
三人前腳剛撤退,後腳他們先前站著的那處房屋被穿甲箭射塌。
是的!
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