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咱們先前的計劃行動。總之,絕不能讓這李俊舒舒服服。”
張韓沉吟道:“這李俊還真不是尋常人物,咱們的很多秘密佈置他竟然都知道。”
“秘密?”
王誠搖了搖頭,道:“哪有什麼秘密可言?咱們做的那些事瞞得過外人,裡面的人怎麼瞞?”
張韓一愣,突然,他想起了什麼,驚道:“將軍的意思是,咱們中有奸細?”
“也許是我多想了。”
王誠含糊其辭,接著道:“好了!你先去把人安排上,如果今天能抓住李俊最好,我倒想看看,他是怎麼知道如此多我軍中秘事的。”
“得令!”
張韓起身,行了一禮,剛走幾步,他又回頭從篝火裡掏出兩枚紅薯,笑著走開。
王誠笑著搖了搖頭,現在張韓還想吃紅薯,等他在這裡一日三餐都是紅薯時,保證看到紅薯就想吐。
火辣的太陽漸漸西斜。
直到太陽落山,王誠還是沒能等到李俊,他不得不放棄。
他再次將張韓找來,讓他按照之前的第二套計劃行事。
又叮囑了一番,他親率三百騎兵,護送著兩千多山澤部人,以及大部分馬匹和牛羊,趁著夜色趕回南離縣。
他並未將所有的山澤部人全都帶走,族長山澤塔羅他留給了張韓,那些對他抱有敵意的山澤部人也全都留在了這裡。
因為這些人帶回去只會給他惹事,留在這裡替他們養養牛、放放馬,必要的時候可以採取雷霆手段。
所以,牛羊他留下了一萬頭,馬匹他也留了五百匹,他要好好利用這裡的風水寶地。
回去的速度比來時要慢得多,來時是輕裝遠行,回去時帶了那麼多人和牛羊牲畜,速度自然慢了不少。
凌晨三點,王誠等人才趕回南離縣。
此時正是人們熟睡的時候,他們的歸來並未驚動整個城裡的人。
當然,這也是王誠特意安排,他還不想把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暴露。
於是,他將那兩千多號山澤部人以及九萬頭牛羊全都留在了城外。
他將長史劉慶生叫了過來,劉慶生就住在城樓上。
劉慶生乃是軍中長史,王誠領兵離去,城中的一切防務自然由他接管。
他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頭,以及一眼看不到邊際的牛羊,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大人,這些是從哪兒弄來的?”
王誠沒有去隱瞞這事,將整個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遍。
劉慶生捻著頜下短鬚,道:“沒想到南離山脈竟藏著高山國的一個部族。”
他這些年一直在箕縣為官,對整個湟州的軍事部署也算了解,但還從未聽說過南離山脈竟生活著高山國人。
世人都知曉,南離山脈是一處妖山,沒有人生活。
如今看來,不是沒有人生活,而是世人對那裡瞭解太少了。
“這些山澤部人和牛羊出現在這裡,我並不想讓其他人很快知道此事,我的意思是能瞞一時是一時,不知先生有何良策?”王誠問道。
劉慶生想了想,道:“這麼多高山國人若是流入城中必然會暴露,倒不如直接將他們安置在附近,正好那九萬頭牛羊也有人看管。”
他又笑道:“既然大人已允諾讓這些高山國人過上好日子,倒不如將這些牛羊都歸還給他們,等這些牛羊都養肥了,咱們再花點錢把它們買過來。他們有了錢,又有了家,自然會對大人感恩戴德。”
王誠聞言一怔,隨即笑著指了指劉慶生,道:“還是先生想得周到,就按照先生的意思辦。”
“不過,既然是示好,那就乾脆一步到位。讓咱們營中的兄弟給山澤部人建些房屋,給些糧食,讓他們感受到咱們的誠意。”
劉慶生笑道:“大人英明!”
“先生在夏國為官多年,可聽說過李俊此人?”王誠又問。
劉慶生搖頭道:“不曾。”
但他話鋒一轉:“此人能控制一個部族,必非等閒之輩。李俊也許不是此人的真實姓名,只是個化名。”
王誠點頭道:“先生此言不無道理,也許李俊真的只是化名。可惜了,沒能將此人抓住,此人知道的太多了。”
“大人勿憂!狐狸已經露出了尾巴,早晚能把他揪出來。”劉慶生道。
“此事我已有安排。”
王誠於是將他第二個計劃也告知,又道:“先生還要幫我留意一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