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道:“殺!一個不留!”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夾雜著念力,因而傳入所有人耳裡。
反應卻是完全呈現兩極分化。
周兵在聽到這聲軍令後,立刻意識到將對將中,自家將軍贏了,士氣大振。
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也不管自己實力夠不夠,嗷嗷叫地殺向夏人騎兵。
夏人騎兵如喪考妣,被他們奉為神明一般的六王子竟然敗了,生死不知。
一方戰意昂揚,一方士氣低落,再加上週兵本來就佔據人數和地形優勢,局勢很快呈現一面倒的狀態。
包圍圈再次形成,即便有幾名夏人騎兵僥倖突破,也逃不了。
王誠就像一堵牆一樣堵在那兒,雖然這堵牆看上去是那般瘦削,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可能倒下,但誰也沒辦法突破。
他肉身有損,但他的念力還在,飛劍在夜色下猶如死神鐮刀,悄無聲息地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對於這批夏人騎兵,他自然沒有半分憐憫,整座南離縣城在他們的踐踏下,化為一座人間煉獄。
戰鬥並未持續多久,數百名夏人騎兵幾乎盡數被擊殺。
還剩下一小部分人僥倖逃脫,竄入了巷子裡。
王誠立刻下令眾人前去圍剿,確保不放過一個。
因為這夥兒夏人騎兵實力很強,尋常百姓遇到他們跟連反抗之力都沒有,留他們活著對南離縣的百姓絕對是個威脅。
一名渾身是血的青年來到王誠跟前,他原是鎮西將軍宋虎臣的騎兵校尉,喚作張韓,如今暫歸於王誠麾下。
張韓看著地上那一具具夏人騎兵的屍體,幾乎每具屍體都插著數根弩箭,連經歷過多次大戰的他都不禁眉頭直皺,道:“將軍,這夥兒夏人騎兵是什麼人?是黑鷹軍嗎?”
王誠搖頭道:“不是黑鷹軍,這是夏人的金刀衛。”
“金刀衛?”
張韓一開始沒想起來,因為他沒敢往那個方向去想,但“金刀衛”的名頭不在黑鷹軍之下,他還是想起來了,驚道:“這真是夏國的禁軍?”
夏國的禁軍在外面一直被人稱作“金刀衛”,因為他們用的那口彎刀的刀把是用黃金打造而成。凡是進入禁軍,修為最差的都是武士,不比黑鷹軍差。
但是,張韓檢查他們的兵器時,都是尋常的彎刀,並非禁軍用的金刀。
王誠很肯定道:“確實是金刀衛。”
先前交戰過程中,噬魂珠像偷腥兒的貓一樣,又跑出來作祟,連續吞了夏人騎兵幾十道靈魂。
從這些靈魂碎片的記憶中得知,這夥兒夏人騎兵正是護衛李響的禁軍衛隊。
“這麼說,剛才被那夥兒人帶走的是夏國的一名王子?”張韓眼裡放出精光。
禁軍向來護持王室成員,他們出現,領頭的那位年輕人必然是王室中人。
王誠點頭道:“夏王六子——李響!”
得到王誠肯定後,張韓抑制不住心裡的激動,道:“將軍,咱們現在就派人追過去,不能讓人把他帶走,這可是一條大魚!”
夏國的王子,若是被他們俘虜,這得是多大的功勞?
不比斬殺一軍統帥小!
王誠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沒有讓人去追。
眼下黑燈瞎火的,視線本就受阻,那夥兒人又只有幾人,派再多的人去追與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
況且,李響身上可是有著一件強大的異寶,也許這個時候他已經醒轉了。
事實上,就如王誠想的那樣,在逃出南離縣城沒有多久,李響已經甦醒。
這是一處山坡腳下。
李響躺在一塊白色狐裘上,身邊站著五名騎兵,也就是金刀衛。
他開口問道:“什麼時辰了?”
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就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
若是王誠在這裡,一定能看出來,他的傷勢還在,並未痊癒。
“剛過戌時。”一名騎士道。
李響看著一片漆黑的夜空,道:“才過了戌時嗎?”
下午他們攻入南離縣城,在城裡殺人放火了幾個時辰,轉眼他們又成了喪家之犬,被人攆出了城。
短短半天時間,境遇輪轉,就像一場夢一樣,讓人感覺不真實。
李響強撐著坐起來,道:“其他人呢?還沒回來嗎?”
幾名騎士相互看了一眼,齊齊搖頭。
李響不再多言,他已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