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報仇!
“張志揚!”
“朱自豪!”
“吳飛龍!”
王誠這時點了三個人,被點到的三人立馬上前一步。
這三人身材都比一般人高大,都穿著赤色戰甲,與尋常士卒略有不同的是,他們頭盔上多了一根盔纓。
這根盔纓象徵著他們的身份地位,他們正是王誠麾下的軍司馬。
張志揚身材魁梧,臉又黑又糙,殺氣騰騰,一看就是沙場老兵,手上沾有至少十條人命的存在。
他是最早跟著王誠的那批人,王誠擔任軍司馬時,他與張逸共同在其麾下擔任軍侯。但在那晚追擊黑鷹軍時,張逸被殺,他活了下來,於是後來接任了王誠的職務。
朱自豪站在他的身旁,看上去平平無奇,不苟言笑,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任誰也看不出此人竟是領兵千人的軍司馬。
此人原本跟著朱邦國那位堂弟,那人被斬之後,他便投入王誠麾下。
王誠並未因此而看輕此人,他知道這也是位狠人,更是一位忠貞之士。
朱邦國那位堂弟曾暗中收買過此人,愣是被他“裝瘋賣傻”混過去了。
試想,連頂頭上司都被人收買了,他卻是能獨善其身,這絕非一般人能做到的。
王誠其實最看好的還是吳飛龍,這是跟他出生入死過的,也是朱邦國麾下唯二的掌管騎兵的軍司馬。
在他的三位軍司馬中,吳飛龍的實力也是最強的,已經突破至武師,並且騎術與射箭都非常嫻熟。
比起張志揚與朱自豪那種“糙”,吳飛龍要俊朗的多,不僅面色白淨,一舉一動也頗具有錢有勢人家走出來的公子風範。
王誠走到吳飛龍跟前,道:“飛龍,從今天開始,你要把你手下的那些斥候全都派出去,不管白天還是黑夜,給我死死地盯著西面,一旦發現西面有異動,務必第一時間發出訊號!”
吳飛龍腰槓一挺,“啪”地一下行了一軍禮:“得令!”
王誠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道:“斥候乃軍中之眼,咱們能不能提前發現敵人,可全靠你們了!”
吳飛龍鄭重地點了點頭,他很清楚自己身上的擔子有多重。
交代完他之後,王誠又來到朱自豪跟前,道:“自豪,你做事沉穩,識得大體,將軍下令我等在城外再建一座城牆,我部人馬負責西南這一段,此重任非你莫屬!”
“標下領命!”朱自豪鄭重應道。
王誠點了點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才來到張志揚近前。
“志揚,你是他們中最早跟我的,你的能耐我很清楚。從今天開始,凡是作戰人員全都由你來督促訓練,絕不可馬虎大意!”
聽到這話,張志揚咧開了嘴,露出那一口黃牙,看上去瘮得慌。
交代完這些之後,王誠又把負責伙頭軍的熊建叫來,讓他務必保證所有人的伙食,一日三餐不能少一頓。
熊建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讓弟兄們吃好喝好,絕不拖後腿。
自打離開陳揚,他現在的幹勁比以前要多得多,他還從來沒有過,一個小小的伙頭軍竟會有這麼高的地位。
這中間除了王誠特地要求,更多的還是靠他自己,因為他解決了“下水”問題,現在所有人每天都能見到葷腥。
將一切都安置妥當,王誠才走向自己的大帳。
帳外,早有一人在等候,此人正是他麾下的文書陳嘉。
隨著王誠從軍司馬升任校尉,他自然也水漲船高,從文書升為從事,但負責的還是糧草、軍餉那些瑣事,屬於實實在在的文職。
不得不提,劉慶生領的校尉丞也偏向於文職,但職權比從事大多了。
校尉丞更像是校尉的軍師,校尉不在的時候,營中的大小事物都由他處理。
陳嘉雖然對新來的劉慶生小有情緒,畢竟劉慶生屬於後來者,一下竟騎到了他的頭上,但在見識到劉慶生梳理軍務的手段後,不得不服氣。
劉慶生好歹做過那麼多年的州官,在夏人手中還能將箕縣管理得井井有條,其能力又豈是陳嘉可比的。
二人跟著王誠一同進入大帳,王誠也沒讓他們站著,讓他們找地方坐下。
王誠坐在主座上,說了那麼久,精神都有些不足了,他揉了揉印堂穴,道:“大戰在即,營中的很多事情還要仰仗二位。”
“大人此話嚴重了,軍中之事本就是我等職責所在。”劉慶生道。
王誠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