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出來?”
汪文遠便是鴻臚寺少卿,而秦毅則是鴻臚寺卿,也就是大鴻臚。
年輕人打了個哈欠,又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直到拓跋洪張口準備大罵時,他才說道:“你又是誰?大清早就帶人來敲門,你懂不懂“禮儀”二字?”
“嗯?”
拓跋洪有些懵逼,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八品官敢這麼跟他說話了?
他還沒說話,身邊的一名下屬衝上去了,怒道:“瞎了你的狗眼!這是我們拓跋大人,識相的話趕緊讓你們大人的出來!”
年輕人一臉嫌棄地偏過頭去,等那下屬說完,他從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道:“這他孃的是多久沒刷牙了?嘴巴那麼臭?”
那下屬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很快醒悟過來了,這是在罵他呢!
他怒指著年輕人,道:“小子!別跟老子裝傻,趕緊讓你們大人滾……”
“啪!”
話還未說完,他臉上捱了一記結結實實的巴掌,當場將他打的暈頭轉向。
這出手的自然不是旁人,正是那位年輕人。
打過這一掌後,年輕人趕緊把手收回來甩了幾下,嘴裡還在唸叨:“孃的!都說夏狗皮糙肉厚,還真一點不假,小爺手都被打疼了!”
那下屬捂著巴掌印暴起的臉,也懵逼了,他竟然被打了!
足足愣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尖叫道:“你……你敢打我?”
年輕人卻是露出一臉無辜,道:“我沒打人啊!我只是打了一條狗而已!”
不遠處看戲的一群人實在憋不住了,“噗嗤”一聲大笑。
“哈哈!大人說得好!”
“沒錯!就是打了一條狗而已!”
“一條狗也敢在主人面前亂吠,打死了也活該!”
……
見場面有些失控了,拓跋洪對著眾人怒吼:“都閉嘴!”
這一聲怒吼端的如同虎嘯山林,將一眾人震得氣血上湧、兩耳失聰。
拓跋洪可不是什麼飽讀詩書的文官,他是衝鋒陷陣的都尉,曾是氣血小成的古武士,如今修為更是達到了武師大成,他這一吼自然不是常人能接的住的。
然而,離他最近的那位年輕人卻站的好好的,甚至還好整以暇地伸出一根小拇指去掏耳朵,似乎剛才那一吼把他耳屎給震出來了。
拓跋洪雖然莽,但不傻,立刻意識到眼前這位年輕人不簡單。
他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本官以前在鴻臚寺從未見過你!”
年輕人隨手將掏出來的一粒耳屎彈飛,整了整官袍,道:“不才,忝為鴻臚寺主簿,至於本大人的名字嘛,你站穩了!”
拓跋洪聽後,還真下意識地站直了,隨即意識到不對勁,正準備出言呵斥,耳邊又響起那位年輕人的聲音。
“聽好了!本大人……萬卷書!”
拓跋洪嘴裡唸了一遍“萬卷書”,還真沒想起是哪號人物,只是隱約記得鴻臚寺主簿貌似不姓“萬”。
他又是誰呢?
然而,那些看戲的眾人在聽到“萬卷書”三字時,立刻議論起來。
“萬卷書?我記得咱們禮部尚書似乎也姓萬,這不會是尚書大人的公子吧?”
“不錯!他就是萬大人的公子,若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萬大人的小兒子!”
“嘿!難怪敢跟拓跋洪頂牛,萬尚書的寶貝公子,還真沒有什麼好讓他怕的!”
……
這些議論自然一字不漏地傳入拓跋洪耳中,他冷笑一聲,道:“老子還以為是誰,原來是萬里跟一個婢女生出的庶子!”
萬卷書最煩人家談論他身份的,當下擼起袖子,紅著臉道:“你他孃的嘴巴放乾淨點!再不乾不淨,小心爺用大嘴巴子抽你!”
“抽我?”
拓跋洪像聽到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搖頭不屑地說道:“小子,就算你那親爹在這兒也不敢抽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還不滾回家和泥巴去?別擋在這兒耽誤本官大事!”
說著,他就要帶人往院子裡闖,但萬卷書立馬張開雙臂攔在門口。
拓跋洪頓時殺機畢露,冷冷道:“小逼崽子,老子知道你有幾分實力,但你若繼續阻攔,老子就會以妨礙公務為由將你斬殺於此,就算你那親爹告到周王那裡,你也是白死!”
萬卷書笑了笑,臉上沒有絲毫懼意,他清了清嗓子,然後一本正經道:“你的來意我們大人已經知道了,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