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
王誠立刻意識到,這是鎮西將軍派援兵來支援他們了。
與幾名校尉互相見禮之後,朱邦國領著他們進入大帳。
帳中已經擺好了座位,都是那種非常簡單的小馬紮。
王誠與朱鵬飛幾名隸屬於朱邦國的校尉坐在右面,後來的幾名校尉坐在左面。
朱邦國端坐在主座上,開門見山道:“廢話不多說,箕縣如今已被我軍收回,但李元慶不會放著箕縣丟掉不管,他一定會派大軍來攻!”
他看向坐著的一干校尉,目光主要集中到後來的幾人身上,道:“鎮西將軍已派一萬五千人馬支援我軍,算上本將麾下人馬,目前箕縣共有兩萬四千人。”
忽然,他話鋒一轉,沉聲道:“也許你們覺得兩萬四千人守一個小小的箕縣綽綽有餘,本將要說的是,這些人馬不夠,遠遠不夠!”
坐在下面的一干校尉神色各異,有像王誠一般平靜的,但更多人臉上露出的是疑慮。
這時,朱邦國從座位上起身,來到他身後掛著的那幅地圖前,指著地圖道:“箕縣地形複雜,東、南、北三面環山,就是一個敞開來的簸箕,西面正對夏國的呂州。”
隨即,他手指在地圖上連續圈了三個地方,道:“呂州、鹽州、平州這三處地方駐紮著整整五萬人馬,全都歸於李元慶統領。如果他率領五萬人馬來攻,咱們躲在箕縣又無險可守,恐怕很難守住。”
“爹!哪還有五萬人馬?你忘了,前幾日那一戰,呂州的一萬人馬被咱們殺得丟盔棄甲,活著回去的不到三成,就連那呂州將軍也被王兄宰了!”朱鵬飛道。
這事朱邦國自然知曉,就連支援過來的那五名校尉也有所耳聞。
但是寫在紙上的,跟當面聽人所講,衝擊力自然無法相提並論。
五名校尉齊齊看向坐在右面第一個位置的王誠,心裡五味雜陳。
從王誠入伍到今天,連一個月都沒有,但是立的功勞是無數人一輩子甚至幾輩子都達不到的。
他們看到了,一顆將星在冉冉升起,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久的。
因為不論是奪下箕縣,還是擊破呂州上萬夏軍,抑或是鎮斬呂州將軍,這都是大功,足以讓他升任將軍,更何況這幾大功勞他都是當之無愧的首功。
“老子當然沒忘記!”
朱邦國瞪了朱鵬飛一眼,接著道:“呂州那一萬人馬姑且不算,李元慶手裡還有四萬人馬,還都是騎兵。來去如風,防不勝防,誰也不曉得他是在今天還是明天突襲箕縣。”
眾人聽後,臉上漸漸露出凝重之色。
如果只是尋常的步兵,他們自然無懼,但是騎兵的話他們還真得小心。
就像朱邦國所說,騎兵來得太快,搞不好夜裡突然就殺到箕縣城下。
就在這時,一句話打破沉悶的氣氛。
“李元慶一時半會應該到不了這裡。”
眾人立刻循聲望去,發現說話的正是坐在最前面的王誠。
“為何這麼說?”朱邦國問。
王誠不再隱瞞,道:“李元慶被我斬了一臂,短時間內應該不會率兵來攻。”
朱邦國聽後,臉頓時僵住了。
其他人大腦處於宕機狀態,簡直就像往他們腦子裡扔了一顆炸彈。
李元慶被斬了一臂?
那可是夏國的驍騎將軍!
更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大宗師!
王誠一個連真氣都沒有的武士,怎麼可能斬斷大宗師的一條手臂?
新來的五名校尉臉上漸漸露出疑色,對此事表示懷疑。
朱邦國卻沒想那麼多,他走到王誠近前,一拳打在王誠胸口,道:“好小子!你還真是不斷地給老子帶來驚喜啊!”
“僥倖!”王誠隨口應道。
朱邦國自是不信的,他可是很清楚,王誠被青雷駝回來時身上就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整一個血人。
所以,他從王誠口中聽到李元慶被斬掉一臂的事,他一點也不懷疑。
朱邦國眯起雙眼,道:“如此說來,李元慶一時半會兒還真過不來。”
一條胳膊被斬,單是這個傷勢都要養上很多日,便是大宗師也是如此。
事實上,這種傷勢對大宗師來說更加不好養,丟了一條胳膊,他的真氣與氣血執行就會變的不完整,若是處置不當,很容易跌境。
“將軍,那咱們豈不是有大把的時間完善防禦工事?”
幾名